顧北誓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房間裏,蘇萌頓時警惕了起來。她伸手拉住被子蓋住自己依舊裸露的身子。
“還有事嗎?”她的聲音發出一絲絲的顫抖。
望著她掩蓋在暗處的身影,顧北誓漆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心疼。他剛剛,是真的嚇到她了。
穿著睡衣的男人身形挺拔,下一秒,抬腳走了過來。神態自若,帶一股清冷的氣質,與剛剛那個暴戾的他完全不同。
隻是看在蘇萌的眼裏,此刻的他依舊像是惡魔一樣讓她害怕。手腕上的疼痛直到此刻還深刻的印在上麵,
她抖的更加厲害,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一抹懼意。
顧北誓故意忽略她眼眸中的怕,伸手掀開被子。
蘇萌差點沒驚跳了起來,“顧北誓!”
顧北誓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長手長腳一伸便將她張牙舞爪的手臂和腿給壓製住了。
“我隻是在這裏睡而已,不會再對你做什麼。還是,就因為鄒翔回來,所以你想為她守身如玉?”他冰冷的話語一出就後悔了。
為什麼看到她這種態度時候他的心疼和嘴巴上的說法這麼不一致呢。難道,說句軟話哄哄她就這麼困難嗎?
還是,他真的嫉妒這個鄒翔到這等地步。
蘇萌停止了掙紮,隻是任由心裏的那股痛楚將自己淹沒。此刻她就在他的懷抱中,她不敢再跟他對著幹,說些什麼刺激他的話。隻是讓她服軟,她又不是這種性子的人。
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個轉,又兀自被自己給咽了下去。
她長長的手指鬆開了想要掙脫開他手的力度,卻在不經意間觸摸到了那枚他始終戴在小拇指上的尾戒。
這戒指,就算是在睡覺的時候他都不肯摘下來。
摸著那位尾戒,她的心裏像是被誰給紮了一刀似的。
他今天那麼在意鄒翔,也許是對她上心,所以吃醋了。就算他的行為那麼惡劣嘴巴那麼惡毒,她心痛之餘也總會原諒他。
可是這枚戒指怎麼解釋?他們結婚兩年,沒有婚禮,卻也同時連結婚戒指都沒有。
尾戒,代表單身的意思。難道是,他的心裏沒有他們這段婚姻,他還在為那個送他戒指的人守著單身的承諾嗎?
想到這裏,她便不管不顧的開口了。“顧北誓,你睡了嗎?”
聽到她說話,原本緊繃著的他瞬間放鬆了下來。他淡然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晰一些,“還沒有。”
她咬了咬唇,像是豁出一樣的說道,“你,你手上的戒指,弄疼我了。晚上睡覺,可以把它摘掉嗎?”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顧北誓本來清冷的身子漸漸變得僵硬了起來。蘇萌就在他的懷中,她完全能感覺得到他身體的任何細微變化。
就在她以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顧北誓也越來越沉默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
“不摘掉也沒關係,如果它對你來說很重要的話,那就戴著吧。”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句話也沒有。蘇萌的心頓時像是要滴血一樣。看來,這枚戒指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