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誓在她緊迫的注視下,最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確定。”
女人歎息了一口氣,最後緩緩的伸出手來,拉起了他的手指。顧北誓的身子一僵,本能的往回縮了縮。
“怎麼,在她麵前演戲還不夠,我們單獨相處,你也要這麼對我嗎?”她固執的將他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裏,慢慢的摩擦了一下。
顧北誓這一次沒有再縮回來,隻是任由她拉著。
“你,是不是真的對她動情了?”她的聲音帶著一點悶悶的,像是梗在喉嚨裏,發酵了很久發出來的。
顧北誓抬起眼眸來,望進她如水般的眼眸中。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訴說著主人的擔心和害怕。
這是多年來,從來不曾在她眼睛裏看到過的東西。就算是前幾年在困難的時候,她也不會流露出這樣的眸光。
是他傷了她的心!傷了這個在他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幫助他,解救他的女人。
想到這裏,他不禁心軟了一下。沉默了一小會兒,才低聲說道:“沒有,你別多想。”
“我不能不多想,你對她實在太過在乎了。這在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就連牧十都看得出來,我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呢。”她捏著顧北誓的手越發的緊了,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讓她一時間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牧十跟你說什麼了?”顧北誓的眼眸一沉,問道。
女人搖了搖頭,“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從他對蘇萌的態度來看,竟真的當作了少夫人。牧十不是那種隨便什麼人都會死心塌地效力的人。可是他對蘇萌不一樣。”
聽她這麼說,顧北誓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垂頭,他望進她的眼眸中,“做戲自然要做真一點。否則,豈不是人人都能看出破綻來了。”
女人頓時啞了口,隻是癡癡的望著他那張妖孽一般的俊顏。這張臉,她看了將近二十了,打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
這麼多年來,她隱藏在暗處,不知道幫了他多少忙。否則以白言香的勢力和嫉妒心,又怎麼可能容得下顧北誓。
這十幾年,她雖然知道他身邊女人無數,可是卻也清楚的知道這些女人裏麵沒有一個讓他動心的。除了自己,誰也走不進他的心裏去。
可是蘇萌,出現不過短短三個多月的蘇萌,她竟然害怕了。害怕到不惜動用自己在公司的勢力,將整日裏出現在顧北誓麵前的蘇萌給趕走。害怕到如今用那個人的事情來牽引住顧北誓的心思。
“好!”她濃重的鼻音彰顯著自己此刻的慌亂,“你說的,我信你。”
顧北誓點了點頭,“那個人的事情,你要盡快查探清楚。必要的時候,不用擔心暴露身份了。隻要有了真實證據,白言香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是啊,這麼多年來,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嘛。
女人輕笑了一聲,想要上前與他更加親密一些。卻在下一秒,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
顧北誓看了女人一眼,最後轉身走到辦公桌麵前,拿起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