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一開始,他便不應該對顧亦辰投放太多真情。畢竟他的母親是自己仇人。可是感情這東西很微妙,別人給了你十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掏出一分來對別人。
如今想來,他雖然處處地方顧亦辰,卻也還是會心痛。
歎息了一口氣,顧北誓點了點頭。“好!這個結果,我應該早就知道的。畢竟你是她兒子。你口中的親情,是你們之間的親情,和我無關。”
“顧北誓,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顧亦辰凝眉看著他,怒氣衝衝。
對於顧北誓否認他們之間的感情,他覺得憤怒不已。
“虧不虧心,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顧北誓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後,便坐在了位置上。
白言香伸手拉過顧亦辰,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北誓和各位董事。“現在,我的股權已經是百分之四十。顧北誓,你還能拿什麼跟我鬥?”
顧北誓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伸手從文件袋中將兩張資料拿出來,送到了白言香的手心裏去。
白言香冷著臉接過,看了一眼後,臉色突然大變。“這是什麼?”
顧北誓笑了笑,“這是我母親的授權書!還有一份,是當年父親去世時的遺囑。”
“遺囑?授權書?還是你母親的?”白言香聲調升高了幾分。透著一股尖銳!
“對!我母親。”顧北誓轉頭看著同樣驚訝的眾人,開口說道:“當年,我母親與父親同心協力,將顧氏發揚光大。雙方是家族聯姻,更是伉儷情深。但是眾所周知,我母親卻在多年前遭遇了不幸。”
說到這裏,顧北誓轉頭看向了白言香,“就在我母親去世不久,這個女人,白言香便嫁進了顧家,成為了我的繼母。我父親過世的時候曾經留下遺囑。除了每人贈與的股份之外,其餘全部留給自己的妻子。所以當時白言香的股份變成了三十,成為顧氏財閥最大的股東。”
“可是……”他的話鋒一轉,伸手指了指那份已經開始有點泛黃的遺囑,“如果大家有仔細看過這份遺囑的話,應該知道。我父親當時寫的,是我的妻子,並非是白言香三個字。也就是說,隻要是他的妻子,那麼就有可能將最後剩餘的那百分之二十拿到手。”
他的話音剛落下,白言香突然臉色蒼白了幾分,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那份遺囑,仔細的看了起來。
果然如同顧北誓所說,那份遺囑上,竟沒有指明她白言香的名字。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顧總,就算是老董事長的遺囑上隻說了妻子這兩個字,可是他的妻子除了你母親之外,便隻有白董事長了。你母親早年過世,這事雖然很遺憾,不過按照法律,她去世後可並沒有繼承權。”一位董事開口說道。
話落,整個辦公室的人紛紛點頭。
“是啊,哪有去世的人還能繼承股權的。”
“除非是死而複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