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整個房子後,眼神最後落在了林月美的身上。
“倒是挺利索的。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把這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賣掉了。林月美,你們的行動力倒是不錯啊。”顧北誓清冷的開口,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冰冷。
如今這棟房間裏,除了這套二手沙發還沒有賣之外,基本上所有的家俱全部清空了。
這可不是她林月美的功勞,而是她的好女兒蘇萸的功勞。更何況,她可是一分錢都沒看到。
蘇萸說了,這筆錢算是小錢,不值一提的東西。房子才是大錢。隻要是房子賣了,所有的錢都讓林月美保管著。
可是如今看到顧北誓,林月美竟覺得有點心虛。
“顧北誓,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直呼我的姓名,怕是不妥吧?”她壯著膽子抬頭看向了他。
“長輩?”顧北誓輕聲一笑,可是這笑意卻完全沒有傳到眼睛裏去。那雙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眸,銳利的看向了她。
“你這樣的人,也配當我的長輩?是否太過看得起自己了?”極地冰川一般的話語出口,讓林月美一下子沒了氣勢。
“丈夫剛剛去世不過月餘,你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整個家搬空。最後索性連房子也賣了。林月美,你還不是一般得狠啊。你告訴我一下,你有什麼資格賣這棟房子?這是你個人的財產嗎?”
輕身坐在了沙發上麵,顧北誓抬頭看向了她。
林月美眼神一正,連忙說道:“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沒有資格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是蘇宅,可不是什麼林宅。你拿著的房產證上麵也是蘇振揚的名字,而沒有你林月美的名字吧。”顧北誓指了指她手裏的房產證問道。
“這沒有我的名字又怎麼樣,我是他的妻子,他去世了,這房子理所當然就是我的。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林月美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些事情她早已經提前跟律師問過。雖然這棟房子不完全屬於自己,但是畢竟她是女主人,對房屋所有權有買賣的權利,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沒資格。”顧北誓挑著眉看向了她,眼眸中帶著一抹精明。
“蘇家曆來都以紅頭印章為重。但是這紅頭印章並不是隨便能出示的。也就是說,就算你是蘇振揚的妻子,也不一定知道這紅頭印章的蹤跡。如果你說你有資格,那麼請你出示蘇振揚的紅頭印章。”
“紅頭印章?”林月美一怔,連忙從包包裏將蘇振揚平日裏用過的印章拿出來。
“這也是他的印章,哪裏來的什麼紅頭印章?”那枚看似像是白玉雕刻的印章在她的手心裏,看上去印泥很紅,想必是經常用過的。
“蘇家買賣房屋的合同上必須都有紅頭印章加印。你這白玉雖然是常用的,但是你可以去看看蘇家曆來最重要的合同上是不是還有一個印章。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而我恰巧知道。”顧北誓笑了笑,轉身從身邊人的手心裏將一份文件抽出送到林月美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