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辰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在看到顧亦辰的那瞬間,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顧亦辰在看到他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來。那笑意就在嘴邊上,傳遞不到他的眼眸中。
而他的眼眸,是一種像是極地冰川一般的冷意。
顧亦辰就用這雙冰冷的眼眸望著顧北誓,似乎是鎖定了他一般,一動不動。
“我親愛的哥哥來了啊。是來為你母親和情人解圍的,還是來悼念這個讓你逼死的可憐婦人的?”他終於開口,可是話語卻那樣的嘲諷。
話音剛落下,他便看到蘇萌也跟著走了進來。她就站在顧北誓的身邊,雙眸帶著一種可憐的神色望著自己。
這種接近於憐憫的眼神,讓顧亦辰心中痛的難以承受。
曾幾何時,他一個堂堂男人,竟需要她的憐憫和同情了呢。
顧北誓蹙眉看著他。“亦辰,我知道你母親過世你很難過。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偏激。她是自殺,與別人無關。”
“無關?”顧亦辰看著他上前了兩步,冰冷的眸子看著他的黑眸,惡狠狠的說道:“顧北誓,我母親為什麼自殺,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設計奪了她的權利,她能自殺?”
“如果我奪了她的權利,她就自殺的話,那她也實在不堪一擊。這樣的人,如何成為我顧氏財閥的掌舵人?”白言香一向盛氣淩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服軟。
自己奪了她的權利,也曾經想過她是否能承受。可是畢竟白言香在商場十幾年的時間,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又怎麼可能因為沒了實權而出事。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考量,所以他才會放手去做。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種讓人詫異的事情。
“你別拿這些說事。她究竟還是被你害死了。難道你還要在誹謗她受不住打擊嗎?顧北誓,不管怎麼樣,我母親也培養了你多年。就算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難道你就一點舊情也不念嗎?”
顧亦辰悲痛的看著他,猙獰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口血肉來。“我們做兄弟已經二十多年了,我母親何曾阻止過我?就算她再不好,卻也不曾真的虧過你。”
“至於你母親。”他眼神冰涼的看了看桑辛月,“那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我母親如此對她,難道你ijiu認為她就一點錯沒有嗎?想必當年,也沒少禍害我母親吧。否則以我母親愛憎分明的性格來看,怕是不至於對她那般狠毒。”
“你胡說!”桑辛月瞪大著眼睛看向他。“你母親誹謗我。我什麼時候禍害過她?”
“是嗎?”顧亦辰嘴角輕揚,淡然說道:“那我弟弟是誰害死的?”
他這話一出口,桑辛月便愣住了。下一刻,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躲避。“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而這是這抹躲避,卻讓顧亦辰看在了眼裏。
“你不懂?十八年前,我弟弟剛出生不久,你也才聽到父親外麵有了我母親的傳聞。盛氣淩人的找到我母親家裏,當場摔死了我那剛出生還未過滿月的弟弟。是也不是?”顧亦辰神情有點激動的喝道。好似要將這麼多年來白言香的苦楚一下子倒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