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你說的好聽。將你爸爸的房子據為己有,你為什麼不說是一家人。當你把萸萸推倒在地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一家人?我告訴你蘇萌,萸萸要是沒什麼事,我暫且擾你一命。要是有事的話,我就算是拚上我的性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林月美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忍不住上前又要甩一個耳光給蘇萌。可是卻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一把攥住。

瞬間,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由得轉過頭去看到底是誰這般大膽敢來阻止她林月美。

當即,顧北誓那張陰沉著如同寒冬臘月般的閻王臉落在了她的眼睛裏。

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頓時咬了咬唇。

蘇萌詫異的望著顧北誓,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顧北誓一把甩開了林月美的手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轉頭看向了蘇萌說道:“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那裏,所以就跟著司機回來了。沒想到,卻看到你們坐在救護車裏麵的情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她們傷害到你了?”

聽了他的話,蘇萌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她們沒有傷害到我!”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的頭發,你的衣服。你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傷痕。”顧北誓伸手脫下外套來,套在了她的肩膀上。

伸手攬過了她嬌弱的如同風中殘葉的身子,轉過頭去陰狠的望著林月美,“林月美,我曾經警告過你們離開這裏。你不但不聽話,還傷害到了蘇萌。這筆帳,我顧北誓勢必要和你算算清楚。你最好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

他的話像是極地冰川裏那塊凍上千年的寒冰一樣冷,讓人聽了不禁瑟瑟發抖了起來。

林月美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和眼神,頓時有點嚇到了。連忙說道:“我的女兒蘇萸,如今正在手術室裏麵生死未卜。這都是蘇萌害的,是她推了蘇萸造成她如今流產。”

“那又怎麼樣?”顧北誓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眯起眼眸說道:“不過一條賤命而已,死了就死了。別說如今隻是害她流產,就算是蘇萸死掉,也是你們自找的。你們死不足惜,但是弄傷了蘇萌,你們就必死無疑。”

他說的陰狠,一時間讓林月美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隻是慌亂了眼神,似乎尋找著自救的辦法一般。

顧北誓不再理會她,轉過身來攬著蘇萌的身子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長長的走廊裏麵,蘇萌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心跳。腳步隨著他的補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邁著,好似沒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可是雖然她的臉色發白,身體不受控製,頭腦卻清醒著。

“顧北誓,你說蘇萸,是不是流產了?”她輕聲開口,語氣中不難聽出帶著一絲絲的害怕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