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河源別墅區的時候,莫離給Gun發去了郵件,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約定,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對方說的話,就用郵件的形式。
他們的郵件是他們內部的網絡,即便是高手,也是難以攻破。不過,即便是這樣,莫離還是用了加密的密碼,畢竟她不知道在這中間是不是有人在攔截消息。
而莫離不知道現在的Gun根本無力處理這件事,在莫離離開以後,實驗室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第二負責人,他已經是極少過問。所以當他收到莫離這封郵件的時候,還是相當意外,和莫離合作很久,他很快就明白了莫離真的有事情,否則的話是不會找他的。
當掛了和莫離的電話以後,Gun看著自己笑了。
他心裏的想法此生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告訴她了,自從德國一別,他們早已像是不再聯係的舊友,好像是憑著天意再次遇見便好。而莫離是決計不會知道在她離開以後,Gun的夢魘早已變成了她,無論是工作的她,還是睡覺的她。
雖然不再負責實驗室,但是他仍舊是實驗室的負責人,所有的事務依舊享有最高的知情權。很快他就清楚莫離的意思,這也難怪,德國是個終是各種科技的國家,如果有任何發現和進步,一定不會逃過他們的眼睛。
當莫離收到所有的進度的時候,她真正看書,一本很老的書,這是她年少最喜歡的。
那時候她無憂無慮,卻在煩惱著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多麼奇怪,為什麼自己苦心追求的人,卻對自己熟視無睹。甚至有時候她在想或許黎安樹根本是真的木人石心,以至於任何的誘惑在他的麵前都是沒有骨血的骷髏。
許是從來沒有經曆過任何的挫折,總是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自己爭取便可以得到的。當然,每個人永遠預料不到後續的發展,就像莫離很想和黎安樹在一起廝守一生,但是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卻是分離。
上天並非對任何人都有好生之德,他的善隻是對於小部分人才會有。所以很多人在遇見不公平的命運以後,第一件做的,不是為自己沉冤昭雪,而是抱怨上天的不公,畢竟他們是那樣的相信這個可以保佑他們的上帝。
自那以後,莫離不願意相信上帝,因為在她的苦厄中,她未曾見到。後來她才隻願相信自己,因為無論如何自己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Gun的速度很快,而且提供的資料很詳細,讓莫離看到不禁皺了眉。黎安樹本來是在書房中處理公事的,見到莫離進來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色有一絲的差,但是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如果是平時,莫離一定會發現黎安樹現在的異樣,但是莫離心急如焚,手中的資料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或許別人見到這樣的資料都是興奮,可是她卻興奮不起來。
對於別人,莫離總是有所保留,但唯獨黎安樹是個例外,不須言,他便已知曉了,“這是那款炸藥的所有資料。”黎安樹接過,看到上麵的加密字符,也不覺得異樣,他早已習慣了。
直到看完了所有的資料,他的臉色也沉重起來。本來是不想讓莫離參與到這件事情中的,可黎安樹發現這件事是莫離無法逃開的,隻好將剛才他藏起來的資料遞給了莫離。
上麵是一份黎安樹剛剛收到的加密文件,雖然黎安樹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可是這件事情就像是自動找上門來的,想避也避不開。
和莫離手中的資料重疊,但是側重點卻是戰爭。莫離才明白為什麼黎安樹到現在成為商人,可是暗殺卻仍是不斷。這個商業身份僅僅是他的掩飾,他肩上更重的擔子還在等著他。
從軍校離開,似乎黎安樹和那些暗中的身影沒有什麼聯係,但是其實他的身份遠遠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也難怪英國當局的幾個政治官員在見到他的時候,都是相當的客氣,畢竟沒有任何人會願意得罪一個手段高明的男人。
即便是不懂政治,莫離還是能夠敏感地猜出黎安樹的身份並不簡單,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美國最精銳的特工會被派來暗殺他嗎?但是莫離並無任何的言語,既然黎安樹不說,一定是有自己逼不得已的理由。
想到人人又敬又怕的黎安樹居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莫離無不感慨,“也就是說,現在想要暗殺你的是美國特工。”可是武器卻是從德國實驗室得到的,莫離現在不得不懷疑,德國在其中到底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