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這些人跑到自己耳邊來說些有的沒的是想幹什麼,但他卻不想去接這個茬,如他們的意。
就像他從不覺得,因為沈渡寒是沈柯的兒子,沈渡寒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對沈柯對卡爾曼家報仇便是錯一樣。
所謂的道德和寬容束縛了太多人,夏陽最是厭惡這種束縛……
貴婦人:“……”
貴婦人啞口無言,她簡直想問問夏陽是不是瞎,還是沈渡寒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才會搞得她想見縫插針挑撥夏陽和沈渡寒之間的關係連個縫都找不到。
“好了,夫人,我吃撐了,想出去走走。我們再會。”夏陽笑容微斂,在表明了自己堅定不移支持大美人的立場後,當即無意與這貴婦人寒暄下去。
貴婦人當即知道他這是不想再和自己聊下去了,當即幹笑道:“好,您去忙吧。”
夏陽起身,當即往這個宴會廳的花園裏走去。
“夏陽——”誰料他剛一出門,便是有人追了出來。
夏陽猛一回頭,方才認出了來人是誰:“布蘭登?”
布蘭登一出院,就是得知了沈渡寒在夏陽的引薦下得了攝政王青眼,節節高升,打擊報複他繼母家族的事了,結合沈渡寒之前對付他的計倆,布蘭登越發認定起了這個alpha狼子野心,心機深沉,必然是在利用夏陽,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夏陽,揭穿沈渡寒的真麵目,但夏陽不肯見他,公爵府又將他拒之門外。
布蘭登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到今天這場宴會夏陽會出席。
他絞盡腦汁擠了進來,就聽見夏陽身邊已經有人在勸他小心沈渡寒了,可夏陽卻是油鹽不進根本聽不進去,還單獨出來了。
情急之下,布蘭登當即追了出來。
“夏陽,你冷靜一點,不要再意氣用事了。我們已經認識幾十年了,我用人格向你擔保,我上次真的是被沈渡寒陷害的,你那個未婚夫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布蘭登幾乎是懷著一種救世主,拯救被欺騙之人的心態,衝到夏陽麵前的。
夏陽聽了他這話,卻是一下子笑了:“人格?你的人格值幾個錢啊?也配拿來向我擔保,讓我信你,不信我的未婚夫?”
“你不要這麼跟我說話,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我也做錯了很多事……我承認我錯了,我們坐下來,從長計議把誤會好好解釋清楚,回到從前好不好?”布蘭登看著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對著自己一堆嘲諷的夏陽,隻覺得心痛難當,堵著夏陽的路不肯讓步。
他心中冥冥有一種預感,若是他不再糾纏,他和夏陽之間從此以後就真的再無交集了……
布蘭登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
“不可能,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不是你一句承認自己做錯了,就可以挽回的。你應該懂得覆水難收的道理,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否則我讓你好看!”夏陽倒沒想到這個原著中不可一世的沙文主義alpha竟會承認自己做錯,但他卻絲毫沒有和解的意思。
他不是原身,沒有任何資格代替原身原諒這個渣渣。
而原身已經死了,他和布蘭登之間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永遠覆水難收了……
“夏陽,你總說我心狠,我殘忍,我的心就像是一塊捂不暖的石頭。難道你就不心狠,不殘忍嗎?你幾個月前還說著喜歡我,現在才多長時間啊,我就連道歉想要挽回的資格都沒有了嗎?”看著夏陽決絕的模樣,布蘭登眼底赤紅一片,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