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連三天,高總準時準點出現在"銷魂",我似乎也專門隻接待他了,他帶來的朋友卻每天不一樣。
偶爾有猥瑣男起哄,讓我們喝交杯酒,高總都幫我解圍,別人勸我喝酒,他也總替我攔下來。
我一直在心底揣測,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袒護我吧?
夜生活暫時告一段落,包廂內的客人開始散場,我鼓起勇氣把高總留下來,我不斷的搓手,掩蓋我內心的慌張。
"小夢,怎麼了?看你好像有心事?"高總明亮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炯炯有神。
"噢,沒什麼,高總你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家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我輕笑一聲。
同時在心底挖苦自己:你可真夠傻的!直接問他,他肯定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搪塞!
幸好他也不是難纏的人。爽快的抽身離開,我神情惚惚的走在過道裏,時不時總有醉鬼撞到我,樣子十分狼狽。
突然間我想到了劉浩然,他很愛喝酒,每次喝多就發瘋,在我懷胎十月期間,他總夜不歸宿,恐怕也留連在這些場所裏吧。
我不由得感歎,每個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生活,喝了酒,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瘋,吹牛,調侃。
握在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屏幕上閃爍起熟悉的頭像,整個夜場喧鬧不止,我隻能跑到外麵去。
"林夢清!你在幹什麼哪!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要把我急死啊!"剛一按下接聽,錦茹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我剛沒來得及穿上外套,冷風吹的我瑟瑟發抖,上下牙齒開始打架,我盡量若無其事的打趣:"按你這麼嚷嚷,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
"好吧好吧,懶得跟你廢話,趕快告訴我你在哪兒?該不會單獨找劉浩然要孩子去了吧?"聽她這話,顯然知道我不在家。
"沒有呢,我跟若依在外麵,我馬上回去找你。"我故作平靜,卻全身哆嗦。
錦茹沒再多問,匆匆掛了電話。我一心急躁,想直接跑到包廂去找若依,今晚我們不在一起。
幾天下來,我對這裏也比較熟悉,毫不費力的找到她所在包廂。
"你找依依啊,她卻衛生間了,你去看看吧。"說話的人也是夜場的姐妹,我又跑到衛生間去找。
剛靠近女廁,發現門被緊鎖住,尋思著若依可能在別的衛生間,剛準備離開,卻聽見女廁裏傳來一陣女人的呻*吟聲。
"嗯…啊…嗯…啊…"
傻子都知道這是什麼聲音,本想立馬撤離,卻像被什麼拖住一般,傻愣愣的一動不動。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無比陶醉的歡愉聲直衝雲霄,聲音由高到低,緩緩落下,像是一曲悅耳的歌聲。
我愣怔的站在原處,片刻之後。門哐當一聲開了,剛體會到幸福的女人一臉迷醉的波動垂下來的亂發。
這一刻!我驚呆了!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若依!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如鯁在喉。
若依一看到我,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眼裏都閃過一絲絲慌亂,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帶著幾分魅惑。
"依依,這你姐妹兒?剛才她不會一直在門口偷聽吧?"男人陰沉臉,沉著臉,口氣十分不悅。
"怎麼會呢,你先進去等我。"若依嬌嗔的說完,男人還非要親吻她的臉頰,才不舍的離去。
我盯著眼前的這一幕,表麵上沉靜如水,內心卻憤憤不已,她怎麼能這麼做?為了錢,竟然出賣身體,跟劉浩然有什麼區別!
若依低著頭,用力的把我拽到昏暗的小角落。
"說吧。"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她的手上有那個男人的味道,我覺得惡心的想吐。
一個字,髒。
"夢清,你這什麼意思?!"若依突然厲聲一吼,臉都快變綠了,我忍不住冷笑一聲,該氣憤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
"你不要碰我,有話快點說,我要回家了。"我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口吻稍微比較平和。
若依咬著下嘴唇,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眼淚突然落下來,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嫌我髒,連手都不肯碰我。夢清,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做嗎?迫於無奈,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