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後,陸崢言回青山館就不再那麼容易。
就算是到了門口,鬱白露也是吩咐人大門緊閉。
兩三次之後,果真陸崢言有一個多月都未曾再回來。
旁人也提醒過她,別傷了夫妻情分,可鬱白露卻是置若罔聞。
期間,關於陸崢言癖好特殊,被電擊住院的消息悄無聲息的被傳了出來。
霎時間,成了不少人私下的談資。
陸崢言出去,迎來的總是四周揣測又探詢的目光。
自然,他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再一次,在應酬結束後,對方離開前用滿含深意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在這方麵也有些研究,如果陸總感興趣,私下我們可以一起討論討論。我那兒……收藏了好幾個人間尤物,手法絕對嫻熟,絕對不會讓陸總再出那種事情。”
說完,哈哈的笑著,他便竄上了車。
而陸崢言臉色仍是沉靜,沒有一點兒情緒的起伏。
見狀,倒是跟著他身邊的原嵩氣不過。
看著載著對方的車緩緩離開,他不甘心的說:“陸總,要不要處理一下這些流言?來來去去,版本都更新了好幾番了,越來越離譜。”
聽著,陸崢言沒有馬上回應。
皺起眉頭,原嵩更是來氣。
“陸總,那些流言真的聽不下去。更有離譜的,說我……說你和我……”
原嵩說到這裏,都隻能臉頰微微泛紅,再也說不下去。
前幾天,還有人特地打電話過去跟原嵩求證,說他到底是不是聶容崢養在身旁的情人。
情人?
兩個大男人……原嵩當時就恨不得摔了手機。
不要臉,真的太尼瑪的不要臉了。
“越是想壓下去,旁人就覺得是做賊心虛。免得越描越黑,罷了。”
眉目冷然的說道,陸崢言已經上了車。
今夜,他多喝了幾杯酒,頭有些昏沉。
上車後,便眯起了眼睛。
跟著,原嵩坐到了副駕駛座。
從後視鏡看了看陸崢言,他想了想,問道:“陸總,今晚……”
“回青山館。”
青山館?
原嵩一聽,麵色有些為難。
一想起之前被鬱白露那般對待,原嵩也都為陸崢言打抱不平。
”要不要我先給青山館去個電話?問問太太的態度?“試探的,原嵩小心的問道。
他也不清楚小兩口是怎麼了,這別扭都鬧了一個多月了,鬱白露似乎仍舊沒有想饒了陸崢言的意思。
”不必。“
陸崢言沉聲道。
聽著,原嵩暗暗叫好,這就是男人的霸氣。
跟著,不久後回到青山館的時候,原嵩發現,鬱白露當真是再沒讓人攔著不讓進。
“陸總,你和太太和好了?”也是為他們高興的,原嵩笑嗬嗬的說。
挑了挑眉,陸崢言卻是輕哼:“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跑得了誰?早些回去吧!”
說完,陸崢言就已經下車,往裏走。
聽了陸崢言的話,原嵩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他旁邊的司機笑了起來。
“你樂什麼啊?”原嵩不解的問。
司機聳聳肩,小聲的說道:“潑在先生身上的髒水,難道太太能躲得過去?說先生是彎的,那太太該怎麼辦?
時隔一個多月,陸崢言再次踏進了青山館。
一進門,他就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鬱白露。
像是正準備睡下,穿著睡裙的鬱白露長發亦是披散下來,素淨的一張臉在暖色的光裏帶了些疏離。
瞧著她的樣子,似乎還在鬧著別扭。
陸崢言見狀,也沒出聲,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搭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喝酒了?”
鬱白露麵上淡淡的,一邊說著,一邊推著輪椅慢慢過來。
沒有回答,陸崢言靜靜的看著她。
狡黠激靈的鬱白露接下來想做些什麼,他還是真猜不著。
“下午時,我媽特地來了一趟,念了我好幾個小時。說我對你不體貼,不是好妻子。我覺得她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這不,我吩咐人煮了醒酒湯,喝一點吧!”
鬱白露說著,陸崢言的目光才移向了她膝上的托盤。
托上擺著一個小瓷碗,碗裏是琥珀色的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