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珮霓離開的時候黑著一張臉,最後還沒忘記回頭狠狠瞪了鬱白露和陸崢言一眼。
鬱白露倒是沒所謂的聳聳肩,而之後,旁邊的沙發上,陸崢言陰沉著一張臉久久不語。
也不打算理旁邊的冰坨子,鬱白露低著頭仔細的繞著羊絨線。
忽而,就聽得陸崢言悶聲的問道:“這是幹什麼?”
“織圍巾啊!”
都沒抬頭看他一眼,鬱白露小聲的回答。
聽著,陸崢言的眼睛就牢牢的盯著鬱白露的雙手和那深灰色的線。
這時,他才恍然想起,像是每一年,鬱白露都會織什麼東西。
“這個年頭了,還織這些幹什麼?”
陸崢言的語氣倒不是不屑,是真覺得這般費時費事的事情,沒必要做。
而鬱白露聽著,還是覺得讓人不快。
“我和你結婚這麼久,你從沒過問過,以後也請你繼續保持。”
鬱白露說話有些衝,但就是不願意給陸崢言好臉。
得了她這個態度,陸崢言眉頭一皺,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今兒我可幫了你,也得不到一個好臉?得了,算我這次當了回呂洞賓。”
他話音一落,鬱白露剛繞好的線球就已經朝他扔了過來。
“罵誰呢?你才是嗷嗷叫的癩皮狗。“
鬱白露咬著牙說著,已經抬起頭,眸子瞪向陸崢言。
麵對已經有了惱意的鬱白露,陸崢言選擇了好脾氣的沉默。
隻是,每隔一會兒,就聽他又試探的問:”圍巾是織給誰的?“
羊絨線是深灰色,鬱白露自然不會是織給自己。
難道,是鬱瀚聲?
陸崢言這般想著,但沒想到鬱白露倒是大大方方的說:”給琛哥,我答應過他,每年都給他織一條。“
頓時,陸崢言的臉色就變了變,可他掩飾得好,瞬間便恢複如常。
隻是,當他看著鬱白露手裏的那深灰色線團,眸子輕蔑的眯了眯。
”你倒是守諾,隻可惜他不知道。“
心頭隱隱有些憋悶,陸崢言說著便站了起來。
走了幾步,卻是感覺好了一些。
而鬱白露聽著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
跟著,就聽她堅定的回答:“總會醒過來的,到那天他就知道了。”
說著,鬱白露又開始繞著手裏的線,動作不由的快了些。
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陸崢言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她,這一瞬一直壓在他心頭的那個念頭又蹦了出來。
”你的腿恢複了的消息跟鬱家說了嗎?“
陸崢言突然問起這事,鬱白露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他,但還是如實的說:”沒呢,等真正好起來再說吧,不然一場空歡喜怎麼辦?“
如今的模樣,連鬱白露自個兒都有些不適應,時不時的還以為自己的腿不能動,現在就告訴林屛和鬱瀚聲,她也有些忐忑。
聽罷,陸崢言嗯了一聲,隨即便說道:”你下一次複健是什麼時候?“
不得不說,他這個問題,更是讓鬱白露驚訝。
“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青山館的陸崢言讓鬱白露覺得有些陌生,過去的他對自己向來都是淡漠的,何曾詢問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