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薑勤滿是頹廢的癱在沙發上,臉色帶了蒼白的他,愣愣的,眼睛有些飄忽。
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陸崢言,卻是看不出情緒。
之前,薑勤說的,和他猜想的差不離。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沒一會兒,陸崢言作勢就要站起來。
但沒料到,突然的,薑勤轉頭看他,說道:“你知道了真相,那什麼時候可以放過鬱白露?”
放過鬱白露?
瞬時,陸崢言冷漠的眸子眯了眯,亦是透出了寒意。
“她是我的老婆,能由得你說三道四?”有著輕視,陸崢言冷冷的說道。
雖然在平日裏,薑勤總是顯得有些軟弱,但提到鬱白露,便是如何也不會退讓。
得了陸崢言這個回答,他卻也是鄙夷的冷笑,跟著道:“老婆?你捫心自問,這幾年裏有把她當成老婆嗎?既然不想好好愛她,那你為什麼還要將她綁在身邊?這對鬱白露不公平。”
“什麼是公平?我和鬱白露是夫妻,我們兩個如何,都由不得旁人左右。不論是你還是沈勉,未免都管得太多了。”
陸崢言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方才他都一直壓著火氣,可沒想到薑勤竟然還來質問他。
實在是可笑!
“既然你不愛她,也不好好對她,那為什麼還要束縛著她?明明有人願意愛著她,可以為她豁出去一切。”
薑勤說到這裏,也頗有些動情。
為了鬱白露,他真的可以付出一切,明明也愛著,可為了她,他可以幫著其他的男人讓她解脫。
這些日子來,每一秒對他都是煎熬著的。
“愛著她的人?你是在說你自己?”
冷哼一聲,陸崢言沉著的一張臉更是黑了幾分,眼裏的敵視更甚。
跟著,便是聽他又說:“我陸崢言的老婆,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主意的嗎?她的腿能好起來,多多少少也有你的原因,這一次我放過你,可別以為我真心慈手軟。“
說完,陸崢言便不願意再和薑勤浪費時間。
說來,這一次也是他安排了人跟在鬱白露身邊到海島上來,發現了薑勤和沈勉在背地裏做的事。
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現這回事。
站起後,陸崢言未再看麵色難看的薑勤,邁步就往外頭走。
隻是,在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手時,薑勤突然的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
”陸崢言,其實你也害怕的是不是?要不然,你不會派人跟蹤鬱白露,也不會拍下這些照片。她是那麼好的女人,自然會吸引男人的目光,而你……也不配得到她。”
恨得咬牙切齒,薑勤厲聲說道。
背著他的陸崢言聽罷,眸光一黯,他捏著門把手,雖然想要不理,可最後他還是轉過了頭。
“那可惜了,我不但得到了她,接下來的數十年,她都得跟我在一起。”
“無恥!”
說著,薑勤將桌上的玻璃杯朝他的方向扔了過去。
根本來不及去計較後果,陸崢言的回答令他有些失去了理智。
不過,看著扔來的玻璃杯,陸崢言倒是站得筆直,佇立不動的他,絲毫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啪的一聲,玻璃杯落在了柔軟的地毯上,跟著碎裂在陸崢言的腳邊。
“你別太得意,終有一天鬱白露會看清楚你的麵目。就算不是我,不是沈勉,也會有其他男人出現的,那個時候希望你也能如今天這樣自信。”
“承你’吉言‘,我等著。”
嗤笑一聲,陸崢言擰開了房門,接著腳步輕緩的便離開了客房。
瞧著他那模樣,似乎是從未將薑勤放在眼裏,之前的那一番談話,也未讓他敗壞了心情。
……
換上了條曳地的,有著點點紅色莓果花紋的白裙子,鬱白露吃了點水果便躺在樹蔭下的靠椅上看書睡覺。
來到海島,她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這幾日在徐徐的海風裏,她好像淨是打盹兒了。
不過,今天突然出現的陸崢言和他那個霸道又莫名其妙的吻,令她的頭腦’停擺‘了好久。
雖然過去了幾個小時,但隻要鬱白露想起來,都不由的令她臉頰發燙。
不過,也許她都不曾注意,這幾個小時以來,她嘴角掛著的笑意都沒有褪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