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在酒精的催化下,花房僻靜的一角,曖昧的氣氛連帶著空氣都像升高了一些。
帶來的紅酒已經喝完,陸崢言不知道從哪裏又找來一瓶。
而此刻,又一瓶紅酒也見了底。
如此,鬱白露已經渾身發軟靠在沙發的角落。
連耳根都已經通紅的她迷蒙的半睜著眼,斷斷續續的衝著陸崢言說道:“我還要喝,我沒醉……”
聽著,陸崢言卻已經奪過了她手裏的高腳杯。
“不喝了,聽話。”
沉聲,陸崢言壓低了嗓音說道。
而他這麼一說,鬱白露便立刻沒有再鬧。
不過,她努力的睜著眼睛,就這般看著他。
酒精的作用下,臉頰緋紅的鬱白露沒了平日裏的機警,盈盈的眸子就如同春日出生的幼鹿,裏頭寫滿了楚楚可憐。
陸崢言捏著手裏的酒杯,眸光愈加的深沉。
似乎,他在猶豫什麼,麵對這般模樣的鬱白露,一時間他竟是對自己之前的計劃有了猶疑。
隻是,沒等他對癱軟在沙發上的她,有所行動時,鬱白露倒是噗呲一聲樂了起來。
跟著,就見她搖頭晃腦,滿是散漫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想灌醉我。“
聽罷,陸崢言轉頭看著她,眸子緊緊的凝視著。
“我真不傻,難道看不出來你的反常嗎?隻是……你真的會對我怎麼樣嗎?”
鬱白露一邊說著,竟是晃晃悠悠的坐正了,然後慢吞吞的往陸崢言的身邊靠過去。
陸崢言倒是一言未發,隻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片刻後,鬱白露就已經從沙發的一端到了他的身旁。
紅酒的味道混雜著鬱白露身上的香氣,構成了一個特別的味道,瞬時間就縈繞在陸崢言的鼻尖。
“怎麼不說話啊?”
鬱白露衝著陸崢言瞪眼,眸子裏竟是帶著些憨傻可愛。
兩個人不似平日,少了那纏繞在他們周遭的疏離,鬱白露也借著酒勁兒顯得大膽了不少。
”這麼靠過來,就真不怕我做什麼?“
陸崢言嗓子已經帶了喑啞,眼底一黯,亦是閃過了某種意味深長的情緒。
也不知道鬱白露是不是真聽進去了,就見她對著他又是一樂。
這一笑,卻也是讓陸崢言一個愣怔。
隨之,卻也讓他再不端著。
猛然的,陸崢言就已然撲了上去,將鬱白露按在了身下。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這麼人畜無害的看著,被我吃掉,也是活該。”
語氣裏滿是穀欠念,他啞著嗓子說著,漸漸的靠近了鬱白露。
這個時候,要是鬱白露清醒,一把將他推開,這個晚上兩個人的糾纏也許會就這麼結束了。
可哪知道,鬱白露聽完,些微的怔了怔後,雙臂慢慢的抬起,最後就已經緊緊的抱住了陸崢言的脖子。
這番,足以是個能起燎原之勢的火星。
“鬱白露,就算你白日醒來後悔不已,我也不會覺得愧疚難當。”
說罷,陸崢言隻需靠近一點,唇就已經覆住了她的。
不過,不比那晚海島泳池的瘋狂,今夜更像是一曲緩緩彈奏的曲調,陸崢言的每個舉動,都帶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