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你淚點這麼低了?”
“你懂什麼?”顧年薏從常榆手裏接過紙巾,擦著眼淚,“明明相互喜歡,卻因為不說出來最後沒有在一起,這麼悲傷的故事多好哭啊。快點遞紙啊,你愣著幹嘛?”
常榆無奈地又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電影而已,別太當真。”
兩人買完帽子,吃完飯決定去看電影,影片是顧年薏選的,青春傷痛文學,常榆睡了大半時間,睜開眼就看到顧年薏在哭,電影結束了還在哭。
“藝術源於生活啊,這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能哭暈。”顧年薏再次代入,又開始抽泣。
“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會腫的。”常榆耐心哄著顧年薏。
顧年薏陷入了情緒漩渦,眼淚仿佛擦不完一樣,常榆帶著她在休息區坐了會兒,給她買了最愛的奶茶,顧年薏的情緒才勉強平複下來。
“不許拿這事嘲笑我。”顧年薏哭過後開始考慮麵子問題了。
常榆被逗笑了:“好,不嘲笑你。”
“以後也不許再翻回來。”
“好,不會的。”
電影散場已經臨近五點了,顧年薏又哭了十幾分鍾,飯點差不多到了。
“回家還是吃飯?”
“回家吧。”顧年薏因為剛哭過,帶著鼻音。“我媽做了糖醋排骨,讓你去我們家吃飯。”
“好。”常榆將顧年薏喝完的杯子扔進垃圾桶裏,顧年薏還坐在位置上沒動,“抬頭。”
“怎麼了?”顧年薏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向常榆。
常榆彎下腰,抬手將顧年薏的帽子向上抬起,兩人視線交彙,顧年薏哭過的眼睛還在泛紅,有些腫的跡象,鼻子也有些紅,難得一見的脆弱一麵。
“怎麼了?”顧年薏又問了一遍。
常榆將顧年薏的帽子重新戴好,拍拍她的頭:“看看小薏米眼睛哭腫了嗎?”
“啊?那腫了嗎?”顧年薏胡亂去揉眼睛,被常榆拉住。
“別揉了,有點腫,不明顯,回去用熱毛巾敷一敷吧。”
“啊!早知道就不看這個電影了,都怪你,也不知道攔我一下。”
“……”常榆再次背鍋。
顧年薏雖然沒有那麼注重形象,可也沒有到能頂著紅腫眼睛走在大街上的地步,所以兩人選擇了打車。
“木魚。”兩人在小區門口下車,顧年薏突然叫住了他。
“嗯?”常榆沒再糾正她的稱呼問題。
顧年薏小跑幾步,跟上常榆的步伐:“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主動和她說嗎?”顧年薏問得認真。
常榆看了她一眼:“不確定。”
“為什麼不確定?”
“看會不會對她造成影響吧,如果我的喜歡會影響她,那我就忍著,等時機到了再說。”
“那如果不會造成影響呢?”
“不知道。”常榆搖搖頭,“這種不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會怎麼做。”
顧年薏難得沒追問,低著頭向前走去。
“那你呢?”
“什麼?”
“你會主動嗎?”常榆看著顧年薏,對她的答案待竟是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期待。
顧年薏停下腳步,低頭用腳碾碎一個土塊,再抬頭時臉上帶著笑容,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等我有喜歡的人再來回答你吧,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也不要忘記告訴我你的答案哦。”
“好。”常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
一個看似認真的問題,卻沒能得到一個認真的回答,最後如同被碾碎的土一般,等到了時機,才能給出肯定答案。
七天的假期伴隨著一張又一張的試卷結束了,顧年薏回學校的路上被低氣壓環繞著。
“我才玩了一天啊,剩下這六天全在寫作業。”
“不是七天嗎?怎麼感覺一下子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