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趕去沂泉廣場,選的電影是九點的場,這樣結束也不過十一點左右。
幾個人選票的時候位置都被選的差不多了,最後隻能一個場分散在各個角落,顧年薏和常榆挑了最後一排。電影是裴熙善推薦的,十分典型的商業片,講的是麵對困難不放棄,擁抱明天的精神,劇情悲喜交接,顧年薏看得認真,哭和笑哪個都沒錯過,時間倒也過得快。
常榆將紙巾遞給顧年薏,燈全都打開,可以清晰地看見顧年薏臉上的淚痕,“最後一張了,省著用。”
顧年薏接過紙巾,啞著嗓子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似?”
“相似。”常榆看了顧年薏一眼,“上次你也是哭得不能自已。”
“你懂什麼,這叫共情。”
不懂的常榆慫了慫肩。
“走吧。”常榆站起來拿起顧年薏搭在後麵的圍巾和外套,“出去穿還是現在穿?”
“出去穿吧。”顧年薏將自己製造的垃圾一並收拾了。
兩人出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都等著了,幾個女生眼睛的紅腫清晰可見,裴熙善甚至還在抽噎。
顧年薏過去拍了拍她:“雖然是很好哭,但是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顧年薏說著想拿張紙給她擦擦眼淚,掏兜的時候才想起來最後一張被自己用了。
“程琦,給我張紙巾。”
程琦遞了張紙巾過來,也跟著哄裴熙善。
“咱們就應該選個喜劇看,這麼喜慶的日子,小姑娘的眼睛一個個都哭腫了。”楊書硯悄悄湊到常榆身邊,發表自己意見。
常榆看了他一眼:“你眼睛還紅著呢,就別說別人了。”
“是我揉紅的。”楊書硯揉著眼睛離開了。
沒錯,他也哭了,還用完了隔壁裴熙善一包紙巾。
幾個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互相哄勸安慰了幾句,都平複得差不多了。
“走吧,走吧,我們去看無人機表演吧。”看大家情緒都穩定下來了,程琦提議道。
一堆人便又呼啦向門口走去。
“顧年薏。”常榆叫住了顧年薏,“把外套穿上。”
影院裏溫度適宜,顧年薏都忘了自己還沒穿外套。她從常榆手裏接過羽絨服穿上,常榆站著沒動,就看著她穿好並拉上拉鏈。顧年薏拉好拉鏈,剛抬頭,常榆就拿著圍巾向前一步靠近。
“低頭。”
她乖乖低頭,圍巾圍住,暖意更甚。
“好了。”常榆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謝了。”顧年薏抬手拍拍常榆胳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客氣。”常榆笑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巾。
一場電影結束,外麵的雪更大了,地麵已經鋪上了一層白,路上車少了不少,影院門口也清冷了。
沂泉廣場離得不遠,步行幾分鍾就能到,幾人打打鬧鬧,走了近十分鍾才到。不同於路上的淒冷,沂泉廣場上的人倒不少,湊熱鬧的人、特意趕來跨年的人、技術人員、指揮人員,熙熙攘攘,熱鬧不已。音箱似是被開到最大,節奏感極強的歌響個不停,彩色的燈沒有目標,劃過黑夜,劃過白雪,劃過人群。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無人機表演呢。”程琦裹得隻剩一雙眼睛,緊緊貼在裴熙善身上,兩人抱團取暖。
“我也是。”裴熙善被風吹得眯了一下眼睛,“我昨天做攻略的時候突然看到的,想著應該挺不錯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許願啊?”楊書硯湊過來。
“你當是流星啊。”裴熙善瞥了他一眼。
“那有什麼不行的?隻要能發光的東西都能用來許願。”
裴熙善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開心就好。”
楊書硯和裴熙善第一次見麵,兩人看了場電影後明顯熟悉起來,楊書硯總是去調戲裴熙善,卻每次都被懟的不知東南西北,可又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