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意如今乃是輔國公夫人,風光的很,品級也在二夫人之上,二夫人就算過來也要行禮的。
蘇拂到時,大房和老夫人都在,唯獨不見二房的人。
蘇拂瞧著鄭如意,桃紅色的長袍,相得益彰的濃妝金簪倒是襯的她尊貴非常。
她笑著上前見了禮:“見過輔國公夫人。”
“起來吧。”鄭如意眼底閃過恨意,目光卻並未在她身上停留許久,淡淡一句便偏過臉跟大夫人和老夫人說話去了。
“在輔國公府可都好?”大夫人關懷問道。
鄭如意眼裏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笑道:“很好。”
蘇拂聽著這故意的大聲,眉梢微挑,坐在一側去了。
魏輕柔也坐在一側,瞧見蘇拂,擔憂的看了看她的手臂,這幾日被輔國公拘著不許來,今日才得以看見,自是擔心又愧疚。
蘇拂輕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正說著,便聽老夫人忽然道:“拂兒,聽聞前幾日你受傷,乃是寧王抱你回來的?”
蘇拂微微一怔,過了這麼些日子,她怎是現在才問?
“是,那日我……”
“實在太不像話了。”老夫人忽然發作:“這幾日我病著,不知情況,方才聽如意說,才知你竟然由男子當眾抱著回來,你如何對的你起你死去的母親,如何對得起鄭家的列祖列宗!”
蘇拂看了看上頭坐著的鄭如意正投來挑釁的眼神,心中了然,幹脆起身道:“回稟外祖母,那日孫女受傷又受驚才由著寧王殿下抱回來的,,不然……”
“不必辯駁,那日的事滿城都知道了,你卻不來跟我說,這是從未將我這個外祖母放在眼裏?你現在雖然貴為縣主,平素我也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但你實在太不像話了。”老夫人一副痛心的模樣,但她這話很明顯是在指責蘇拂恃寵而驕,不僅不守婦道與男人接觸,還不遵孝道,她生病了也從不去看她,以至於她今日才知道這件事。
蘇拂還未開口,鄭如意忙道:“祖母,你也別怪九妹妹,那日不關她的事。”
蘇拂看了看跟來的魏輕塵和魏輕柔,鄭如意擔心輔國公懲罰,所以這出戲是特意演給他們看的吧。
老夫人借機又道:“如意,我知道你一直愛護她,但此番的事情,她不僅連累了你,還壞了我鄭家的名聲,更讓我痛心的是,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名聲!”
老夫人一副全然為蘇拂著想的模樣,聲淚俱下:“拂兒,外祖母自然教你不多,但不能讓你往後嫁去寧王府了還如此的不知規矩。”
魏輕塵瞧著,剛要開口,鄭如意便搶在他之前先出了聲。
“祖母……”她連忙起了身站在老夫人跟前道:“拂兒身上還有傷呢,您不能罰她,她是個聰明的,你如今教導了,她定時能記住的,不若小懲大誡便罷了。”
魏輕塵和魏輕柔緊張的情緒這才鬆了些,看了看鄭如意,不知想些什麼。
蘇拂心中冷笑,倒也不懼老夫人會給出什麼懲罰,她便是不顧著自己,也要顧及隔壁的寧王,明麵上不敢拿自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