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你在做什麼?”晚月知道她在做什麼,卻沒戳破。
水珠忙揚揚手裏的茶:“我打算給王妃和小姐們送茶呢。”
晚月將傘放到一邊,拍了拍身上濺落的水珠,笑道:“剛好我有事跟王妃稟報,我去吧。”
“可是……”
“王妃心疼你,尋常不讓你幹重活,隻讓你好好研究泡茶,你快去吧,別耽擱了,回頭泡不出滿意的茶我可不饒你。”晚月笑道。
水珠一聽,也不好再多留,卻覺得自己十分有麵子。
探問道:“聽聞王妃身邊四個大丫環,如今趕走了一個,晚月姐姐覺得會提誰上來?”
晚月比她還小兩歲,聽她喚自己姐姐,卻也隻是抿唇笑笑:“這我便不知了,曉春姐姐是一直跟在王妃身邊的,指不定哪一日還要調回來呢。”說罷,瞧見水珠眼裏的異色,這才轉頭離開了。
到了房間裏,將方才的事兒都說了,蘇拂這才淺笑:“她也該出手了,不過若是去找曉春,也不知以誰的名義。罷了,外麵的情況如何?”
晚月輕笑:“現在京城裏那些沒當票的人也願意來幫咱們簽字,倒是很熱鬧。加上琴穗守著,官府的人也在,也無人敢造次。若不是您吩咐這幾日隻需退錢,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東西存當在咱們這兒了。”
“那就好,現在隻是小錢,名聲先存好,往後想要大錢便也不難了。”蘇拂笑著囑咐道。
晚月連聲應是,上了茶便退在一側。
馮箏因為一會兒還要去舅舅家吃晚飯,所以便提前離開了,等她走了,蘇拂才跟魏輕柔道:“有一件事我有些懷疑,你不可與旁人說,但若想你祖父安好的話,你最好小心盯著些。”
魏輕柔連忙點頭,便聽蘇拂道:“我的人一直盯著鄭如意,前些日子,她不止去藥鋪買過坐胎的藥,還買了一些催情香。”
魏輕柔當即便驚得瞪大眼睛:“這種醃臢東西,她怎麼敢用!”
“所以我說讓你注意些,一旦發現,立即告訴你母親,但不可貿然行動,她素來心細,這東西一定也掩藏的很好,若不是她去買藥的鋪子正好是我名下的,我也很難發現。”蘇拂道。
魏輕柔訝異的看著她:“你還有藥鋪?”
晚月也眨眨眼,她就知道一個琳琅閣,難道姑娘名下還有不少別的鋪子?
蘇拂淺笑:“你且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鄭如意不止心細而且心狠,你身邊的丫環除了采風,最好換上一個會點拳腳功夫的,時刻不能離身。”鄭如意屢次想要殺了自己,可見心狠,若是她把那些毒招擁在魏輕柔身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魏輕柔認真的點點頭,卻是有些困惑:“若真是如此,她想做什麼?若是祖父出事,她也討不到好。”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叔叔。”蘇拂記得那個男人對鄭如意很有好感。
“是,我小叔,今年三十多歲,一直未曾娶妻。”魏輕柔似乎有些不相信:“但他尋常最是潔身自好,而且隻愛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