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鬥篷客的鬥篷化為遍地的碎屑,露出一具鮮血淋漓的結實身軀,那是一名三十幾歲的方臉男子,頷下留著短短的胡須,顯得頗為剽悍,但是此刻卻用震驚目光看著成陽:“不可能,你不可能破解我的攝魂術!你不是一階強者,一階強者沒有這麼強橫的力量,你到底是誰?”
他艱難的站著,全身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傷口,鮮血正在緩緩的流出來。 成陽剛才的攻擊已經徹底瓦解了他的戰鬥力。但是身體的疼痛他象是沒有感覺到一般,竟然有同階強者可以瞬間將他擊敗,內心的驚駭已經遠遠出了傷口的疼痛。
成陽麵無表情的道:“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既然暗算我就要承受代價,準備死吧。”說著,成陽緩緩的舉起了右手,陽光照射下來,有金屬般鋒利的光澤在掌緣一閃而過。
那方臉男子臉色一變冷笑起來:“你敢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管你信不信,隻要你動我一根寒毛,有人會將你們成家夷為平地,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好,看在你也是個強者的份上,我們可以合作一下。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把成家和水家都搞定。”
成陽毫無表情,對那方臉男子的話恍若未聞,舉手停都不停,就要劈砍下去。
方臉男子又驚又怒,他實在不明白成陽為什麼視他的威脅而不顧,換做是其他人即便不信他的話,至少也會將信將疑的問幾句,怎麼這少年油鹽不進,甚至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要將他殺掉。眼見成陽的手掌就要落下來,心裏登時大急。
突然,成陽心生警兆,手掌僵在半空中,強者靈識微微一縮,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氛迅蔓延開來,頃刻間籠罩了方圓數十丈地方,成陽感覺到了如芒刺背的壓力,似乎某個強大存暗中盯住了他。
方臉男子有些愣的注視著成陽,看著成陽表情漸漸變得凝重,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現出驚喜交集的神情來。
一個低沉的聲音冷漠響了起來:“放了他,我可以不殺你!”這聲音出現得十分突兀,讓人辨不清方向,但是四周又不見一個人影,不知道到底來自何方。
成陽緩緩放下手掌:“你是誰?”
那低沉聲音冷漠的道:“用你剛才的話說,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不過剛才你也聽到了,看在你是個強者的份上,我們可以合作,但是你必須受到我的控製,效忠於我。”
成陽冷然一笑,驀然舉起手掌砍在方臉男子的脖頸上,刷的一聲,驚愕的表情剛在後者的臉上綻開便永遠定格,方臉男子最後看到的一幕是自己無頭屍體的脖腔上正在向天空噴濺出熱血。
“效忠你?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他?不過放心,很快就輪到你了!”成陽冷笑道。
“不!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足足過了一秒鍾,低沉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狂怒的咆哮著,空間裏頓時出嗡嗡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運行。
成陽霍然躍起,閃電般的跳到數丈開外。
嘭的一聲巨響,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一道水桶粗細的乳白色光柱赫然破土而出,直射向天空。
身形一閃,成陽再次跳起,又一道白色光柱從他剛剛停下的地方激射而出,幾乎與成陽的後背堪堪擦過。隻是轉眼之間,成陽已經連續跳開數個地方,但是那白色光柱猶如附骨之蛭一般,無論他跳到哪裏都緊隨而至。 低沉的聲音憤怒的咆哮著,似乎正在無名的地方指揮著白色光柱追殺成陽。
成陽眉頭一皺,他剛剛釋放出靈識,確定那低沉的聲音是來自地下,重生之後的靈識雖然遠遠不如重生前強大,但與低階強者相比卻是勝過太多了,隻是轉眼間,靈識已經侵入地下深處,然後以最大限度張開,拉網式的搜索著低沉聲音的位置。
白色光柱射出的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密集,但是每一次成陽似乎都能提前預知避開,看似千鈞一,實則有驚無險。
低沉的聲音已經徹底沉寂了下去,顯然,成陽的力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嗡嗡的聲音越來越盛,白色光柱幾乎把地麵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馬蜂窩。
成陽突然露出異常凝重的表情,靈識上傳來異常龐大和複雜的感覺,同時暗合著極為深刻的自然法則,而且層層疊疊,猶如連綿起伏的巍峨山脈,竟然讓人有一種仰高彌止的感覺,靈識不停的蔓延,竟然無法探測到盡頭!
這……是一座禁製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