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露露到學校邊的一個名字叫“滴滴快餐”店裏去。這個名字,一看就是盜版的。
現在滴滴快車紅透了半邊天,隻要出現滴滴這兩個字,相信沒有幾個人不會想到滴滴快車的,更不會想不到支付寶這三個字。
我和秦露露走了進去,現在還不是吃飯的高峰期,人不是很多,老板娘不是本地人,一看見我們,就熱情的打招呼。
她操著一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美女,你們今晚來得不錯,我這裏推出了新菜樣,有土雞肉炒酸薑,很適合你們這些每天動腦筋的學生,要不要來一個?就二十塊錢而已。”
這個老板娘很會做生意。一周推出一種新菜,而且,味道也挺不錯,價錢也適合我們這種大學生,所以,來吃飯的人總是很多。
秦露露點了兩個土雞炒酸薑,我想問個為什麼的機會她都不給,點完之後,拿出手機,就給李大基打了電話。
我定定的看著秦露露,隻見她一下子變得溫柔了很多。
“哈嘍,大基,我和燕子在滴滴快餐吃飯,為了報答你今天對我們的深情厚誼,燕子說了,要請你吃頓飯,你趕緊過來吧。”
秦露露的話裏有種命令的味道。她沒問李大基是否有空,也沒有問我是否同意,就這麼霸道的決定了我和李大基的見麵。
不過,我對秦露露在李大基麵前稱呼我為燕子感到有點不妥。等她掛了電話之後,我連忙鄭重的對秦露露點明我的立場:
“我不是有名字嗎?林豔,你幹嘛要說我叫燕子?”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總之,在李大基麵前,叫我燕子我覺得滿身都不舒服。就好像硬生生的吞了一條毛毛蟲似的。
秦露露卻不以為然的回答我說:“你本來就是燕子,至於林豔,這個和燕子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再說了,燕子的‘燕’字和林豔的‘豔’字,我不寫出來,他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個燕?”
我無法反駁秦露露,她說的話是實情,雖然我明知道,她是在利用我當主播的那個燕子中的燕子,但我要是再說點什麼的話,就顯得我比她小氣了。
不得不說,因為有個李大基的出現,我竟然無端端的覺得我和秦露露之間有種我說不上來的隔閡,不知道秦露露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也或者是因為我多心了。
我不再出聲,幸好這個時候那老板娘給我們端來了茶水,她嘴巴很甜,不但微笑著麵對我們,還一邊倒茶一邊對我們說:
“我看你們兩個,長得這麼漂亮,不用一年,肯定不用給你們自己掏腰包吃飯啦。”
我和秦露露明知故問,“為什麼這麼說啊?”
“自然會有男朋友出錢請你們吃飯啦。我在這裏開了十多年飯館了,看多了這樣的情況啦。”
“哇,十多年錢你就知道用‘滴滴快餐’這個名字啦?”
老板娘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都是我兒子啦,他說這個名字好,叫我改了,沒想到,改了名字之後,生意還真的比以前紅火了。”
我和秦露露相視一笑,看來,老板娘的兒子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那!
我和秦露露成為好朋友就是這些小細節的默契。很多時候,我們兩個人想的都差不多。
偶爾的不一樣,那很可能是感情不同而發生的分歧。我和秦露露這麼一笑之後,我突然覺得,剛才我們兩個之間的那點小隔閡,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我們兩個,一邊談論著這小快餐店鋪裏好吃的,一邊輕輕的啜著熱茶。聊著我們中國博大精深的茶文化,當然,也沒有漏掉最讓我們不解的酒令。
正聊著酒桌上的文化,李大基已經趕來了。他居然又換了一套衣服,現在的他,穿得就好像一個嬉皮士。
上身穿著一件帶了點點白點的白襯衣,而下身,一條筆挺的黑西褲,腳上的皮鞋擦得錚亮。
秦露露沒打招呼就揶揄說:“今晚又和哪個美女約會麼?”
“舞會,去麼?”李大基大大方方的回答,然後,他非常自然的坐到了我的旁邊,還努了努嘴巴,示意我坐進去一點。
哦,忘了介紹了,我和秦露露兩個,坐的就是那種標準的快餐廳的桌子,桌子是長方形的嫩綠色,旁邊是連體的椅子。我和秦露露坐的時候,都是麵對麵坐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