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箏被傅少弦的話給嚇著了。
“鎮定劑?”
“乖。”男人哄著她,“鎮定劑偶爾用一次沒什麼,醫生也會給你斟酌用量,你睡眠如此不好我怕會出問題。”
驚嚇是最折磨人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搞不好還會威脅到神經。
容箏顫抖的窩在男人懷裏,“少弦,你不能離開我……我睡著了你也不能走……”
“好。”男人撫著她的發絲,“我不走。”
“如果不是為了你……嗚嗚,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少弦,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好,都怪我。”傅少弦也自責不已,他若是攔住容箏來京都也就可以避免。
她撞的又偏偏是夏雲熙的母親!
這件事情他也脫不了關係。
傅少弦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容箏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沒接,今天一早他就得到消息說容箏來了京都,而他也一直在公司忙,晚上都沒能見到她,後來就收到消息說容箏開著跑車撞人了。
很快聯係的醫生來了鄄城華府,給容箏打了鎮定劑後她睡得十分安穩,傅少弦也終於放下心來。
“傅少,傅太太的情緒很不穩定,我開點治受驚的藥給她,若是她醒來還是很激動您就給她吃這種藥。”
“嗯。”傅少弦沉沉應了一聲。
安排好容箏,傅少弦拿著車鑰匙出去直奔醫院。
這期間夏雲熙給傅少弦至少打了十個電話,男人始終沒有接聽。
傅少弦,你就這麼護著容箏嗎?
到了醫院,傅少弦直奔夏雲熙的病房,剛下電梯他就被祁晟東攔截。
“傅少弦?”男人口吻冷冽,用手攔住了同樣眼神森然的他。
傅少弦睨了眼被擋著的手臂,冷笑一聲抬手大力推開,“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攔我?!”
語氣憤怒猖獗。
祁晟東本就腿不好,被他這麼一推人差點倒在地上,傅少弦嘲諷的勾了勾唇,“就你這身板還要保護夏雲熙?還是先護好你自己吧。”
“傅少弦,你給我站住!”祁晟東拖著疼痛的腿想要阻止他,男人仿佛聾了一般繼續往前走,他根本沒辦法追上傅少弦的速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找夏雲熙的麻煩。
砰。
病房的門再次被踢開,正在聯係傅少弦的夏雲熙抬眼,看到男人陰沉著臉站在病房門口。
傅少弦?!
夏雲熙的手機掉落在地,她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傅少弦,你可算是來了。”
男人雙手插兜的上前,目光陰鷙,“不許為難容箏,否則我讓你去頂替她坐牢。”
夏雲熙猛的退後一步,遭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她知道為難不了容箏,自己也沒打算拿雞蛋和石頭硬碰,可這個男人的語氣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難道皇族的人犯錯就可以一抹而過嗎?
“傅少弦,你太過分了,我媽死了,她是被容箏撞死的,她連個歉也不來道嗎?”
當然她需要的也不是道歉,而是想把容箏繩之以法。
“阿箏膽子小,不像你從小性子野,撞了你媽後她也很自責,剛才若不是用了鎮定劑,她肯定這會兒還睡不安穩。”不容她爭辯,傅少弦繼續道,“再說了,你媽一心求死,不過就是找個人做劊子手,容箏運氣不好正好做了這個人,其實嚴格說起來你應該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