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夏雲熙都在重症監護室受煎熬。
下半個月傅少弦基本上都在陪她,特別是她沉睡的時候他喜歡找她說話。
“如果知道那一眼要讓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一定不回頭。”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想起當年初次相見,她的青澀和害羞都深深的刻在他腦海裏。
夏雲熙離開的那三年他就是靠這些回憶過活。
“快點好起來吧,隻要你好起來我就放你走,好嗎?”他無力的說著這些話,仿佛已經撐到了極限。
愛到極致是放手!
江哲每天都會過來醫院給傅少弦彙報公司情況,有重要文件也會帶過來給他簽。
“傅少,您得注意身體啊,夏小姐好起來還需要您照顧。”
傅少弦不適的咳嗽兩聲,他苦澀的勾了下唇,“她若是好起來,最不待見的應該就是我,是我讓她受到傷害!我很後悔當時沒放她走,到底是我的自私害了她。”
“那也不一定,夏雲倩對夏小姐恨早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做到今天這個地步顯然是早就規劃好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所以說還是我的錯,我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卻還可笑的跟容齊保證,夏雲熙隻有跟著我才會幸福!”傅少弦深吸口氣,他手掌緊握成拳狠狠砸在胸膛,那雙暗沉的眸子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淩厲。
“傅少……”江哲看到傅少弦這樣不由心疼。
他跟在傅少弦身邊的時間不是特別長,但傅少弦足夠的信任他,他在工作中也得到很好的曆練,他早已把傅少弦當成自己的親人。
“夏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件事也不怪您。”
傅少弦雙手抱著頭,“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好,那您好好照顧自己。”
夜裏夏雲熙再次從疼痛中醒來,一個月的治療讓她受傷的聲帶逐漸恢複,隻是開口的聲音會很難聽,夏雲熙也不願意說太多話,現在的她仿佛呼吸一口氣都是疼的。
傅少弦沒日沒夜的在這裏守著她,夏雲熙是清楚的。
她的疼痛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到後來她索性就不喊了,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醒來後也隻是靜靜的躺著。
傅少弦見她睜著眼,低聲問,“疼嗎?”
“還行。”嘶啞粗嘎的聲線在寧靜的病房裏顯得很突兀。
盡管她這麼說,傅少弦還是叫來了醫生。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傷勢,傅少弦跟著醫生出去。
“夏小姐恢複得很好,傅少,您可以放心,明天我們決定把她轉到VIP病房。”
傅少弦點了根煙,“想要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呢?你們有幾分把握?”
“這……”醫生一臉為難,“傅少,這不可能。”
“不可能?”傅少弦危險的眯起眼。
醫生艱難的舔了下唇,嚇得大汗淋漓,正想找個合理的解釋,一道粗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傅少弦,你進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她說這麼長一段話感覺喉嚨快要炸裂一樣,醫生感激的看了眼夏雲熙,自然是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