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並不大,在大家的努力下,大火被撲滅。
審訊室裏的所有物品,幾乎都被焚燒殆盡。
至於徐懷仁的大小便排泄物,也早已被銷毀得灰飛煙滅。
而且很稀奇的是,根據當時負責看守審訊室的警官所說,那些排泄物,當時還特地讓人用袋子罩了起來,防止受空氣影響所腐蝕。結果在我們的搜尋中,罩著排泄物的袋子不翼而飛,現場勘查很久,也沒有找到蹤跡,那就隻有一個結果,袋子被人帶走了。
焚燒了整個審訊室還不算,竟然將袋子一並帶走,怕的就是被查找出蛛絲馬跡,看來導致徐懷仁死亡的毒物,一定是市麵少有,一旦被查出,那麼很有可能會被摸排到蹤跡。
隻是很可惜,好不容易有點兒線索,到這裏馬上就斷了。
我悻悻然,頹廢的坐在走廊長椅上,整理思緒,說實話,很失望,但並不絕望,隻是我現在思緒混亂,還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本來是想找老王頭彙報的,結果他的手機打不通,關機了還。
“小李,別泄氣。”我正胡思亂想著,交代完事情的黃影城走來,坐在我身邊,語重心長道:“你雖然年紀不大,從業時間也不長,但是你的觀察入微,讓我這老法醫都自歎不如。如果不是你揪出的蹤跡或許徐懷仁真被我鑒定成自然死亡,那真凶就真的是逍遙法外了。”
“哎...”
我卻歎了口氣,老實說,我這麼做並不是邀功,想要獲得別人的讚賞,純粹的隻是想要查案,既然知道此案有詭,那麼龔小娥就是死得冤,查找出真凶,還大眾真相,這是我做警察的職責所在,隻是現在線索一斷,一切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黃影城拿出煙盒,遞給我一支,我沒要,他就徑自點上,薑還是老的辣,哪怕現在罪證被銷毀,他卻依然樂觀:“線索的確沒有了,但這隻是欲蓋彌彰而已。凶手以為帶走了證據我們就沒辦法了嗎?”
“恩?黃,黃主任,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這種毒物,你我分析得出的結論,是不是市麵上少有?且能夠致死,迅速排除排泄物的藥品,難道我們不知道自己查嗎?這方麵我有關係,醫院,研究所,隻要我能接觸到的人脈,我都去打聽下。有誌者事竟成,小李啊,別泄氣,這隻是個開始。既然對手要跟我們較量,那咱們就正麵迎上,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哈?對啊!”
聽到他這樣說,我立刻興奮了起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倒是不錯。順著毒藥的下落去查,找到了藥,再查最近都流失在什麼地方,經過什麼人的手,一篩選,那對方不就露出廬山真麵目了嗎?”
黃影城笑而不語。
而我則是再思索了一遍,更加興奮的說道:“還有,剛那偷聽咱們對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帶走排泄物的人,我剛看見,您這一排走廊,可都是有攝像頭的。不行,我得去查監控,說不定能獲得對方的線索。”
“行了,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得寫報告說說這兒的事情,另外,查毒藥的事兒,包我身上,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謝謝您,黃主任。”
……
前往監控室的路上,我接到了陳冷霜的電話。
她也在找老王頭,可惜結果一樣,關機,沒法聯係上。
我倆雖然有些小別扭,但信息還是互通有無。
我說了我這邊的事兒,難得,她誇了我,讓我就著監控和毒物的事兒往下查。
至於她那邊...收獲甚微。
大半天,走訪了兩個當年證人。
隻是,被打假電話支走的小李,兩年前,出車禍,意外死亡。
看見龔小娥從出生病房慌忙掏出,渾身帶血,且手中拿刀的化驗員小田,突然癲癇,已成植物人,沒法開口。
兩個重要人證,沒法從他們口中證實當年的事兒。
現在還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在龔小娥逃亡過程中,檢舉揭發她行蹤的社區阿姨,王大媽。
還有個,就是龔小娥作案逃竄時,上的那輛出租車,司機是一個姓秦的師傅。
其實從這兩點看出,龔小娥的確是激情殺人,沒有任何計劃,有被人舉報,有坐出租車慌忙逃竄,一路都是監控。這就更加證實陳冷霜對這案件的懷疑,如此明顯的證據和偵查鏈條,警方居然能耗時三個月才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