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讓我說啊……”
陳冷霜似乎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尤其是看著我麵色鐵青的模樣,心裏有些難過,走過來,貌似是有心想要跟我解釋點兒什麼,可是我卻微微的擺手。盡管內心裏麵的確是有些不悅的,但是我還不至於說是小氣到那個程度,就比較識大體的說道:“先說案子,一切以案子為主,我個人的情緒我自己能夠調節,咱們兩個也不是認識一兩天了,我如果這點兒覺悟都沒有的話,恐怕就太對不起觀眾了。”
“額,你這樣說,我更加不好意思了。”陳冷霜抱歉的笑了笑,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走上講台中央,跟錢隊長兩個對視笑了下,然後說道:“老胡,可可,你倆,現在能夠專心的聽案子了吧?”
“能,能。”
“嗯,可以的。”
倆人現在規規矩矩的,也不敢輕易的造次,隻是連連點頭說好。
緊接著,陳冷霜深吸了口氣,似乎是整理一下腦海裏的思緒,這時候才慢慢的說道:“案子,當時我們發現是,以為是個獨立的個案。但是在後來的調查,其實就是我的發現情況來看,這個凶手,很大膽,同時應該就是在挑戰我們的底線。我們當時所發現的那個血紅色腳印,現場不僅僅一個,他是故意踩著地麵的鮮血過去的,在牆壁上,邊緣上,甚至於是到了他最後逃跑的位置,腳印都是清晰的留著……
而且,這個腳印,通過鍾副隊長他們的比對之後,確定了,這個腳印,就是當年的凶手所透露出來的。並且,這個凶手,在我們當時認知之中,是有六個腳趾頭的,我們現在所抓捕到的那個已經被槍斃了的罪犯,也是腳上有六個腳印,從鞋子的大小各方麵符合來看,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我想我聽懂了一些。”這老胡盡管是有些頑固,但是破案之類的,那也算是一把好手的人,聽到這裏,立刻就是展開了分析:“我估計你接下來要說,當時的那個凶手,是咱們抓錯了。可能真的是巧合,我們抓到的人,也是六個腳趾頭,也是鞋子大小合適,可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可能沒有招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二十年前,正是趕上流氓罪之類嚴打,所以這個人就被當成了替罪羊,是嗎?”
“哈哈哈。”
聽完這裏,那沈可可卻莫名的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頗為不屑的說道:“有這種巧合嗎?我不信,巧合在我們警方這裏,從來就不成立。而且,你說是嚴打,但是嚴打歸嚴打,從不可能隨便的在大街上去抓一個來就是犯罪嫌疑人,你說呢?”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你隻聽到了其一,沒有聽到老胡這番話的另外一層意思。”我接過話題來,至少這個沈可可知道參與到案件的分析上來,盡管說了一大堆都是屁話,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吧,我也懶得搭理她,而是說出來了我的心裏想法:“正是因為老胡懷疑不會有這麼大的巧合,所以他才說是有著另外一層原因。我想,這就是重點來了,否則這個案子絕對不可能是由我們揪案組來負責。這個人是被冤枉的,的確是抓錯了人,否則的話,六腳血印不會現在又出現,而且是各種身份都很符合,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這個犯罪嫌疑人要麼就是有個一母同胞的兄弟,要麼就是刻意製造出來的這種氛圍,否則不會以這種形式,作案之後,跟我們宣戰,是這個意思嗎?”
“沒想到啊李楠,這休息了三個月,邏輯思維非但沒有生鏽,反而是更進一步呢。”陳冷霜忍不住的給我點讚,點頭的說道:“是不是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我還不知道,但是真凶確實一直都在逍遙法外的,因為我們黑巷死屍的所有特征,證據之類的指向,都不是一個簡單的模仿者能夠做到的,現場遺留下來的DNA檢測,跟當年的案情完全符合,另外,還有一點,很蹊蹺,那就是,我們警察發現了這個案子是被冤枉的,但是罪犯的家人卻是從來就沒有喊冤過,有過一個跡象那就是,當年犯罪嫌疑人被抓捕歸案後,有人來喊冤過,但是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直到最近,才被一些挖掘工人發掘,你們猜,那個人死亡的地方在哪裏?”
“該不會是死在連環奸殺案凶手的家人家裏吧?”
我瞪大了眼睛的看著她。
她故做玄機的沉吟了一下之後,竟然是直接的鼓掌了一下,說道:“我怎麼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不是吧,還真的是這樣?”這沈可可都是差點兒眼珠子都掉了,這次倒是有些靠譜的分析著說道:“凶手家人沒有來喊冤,反而將喊冤的人給殺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真相他們還在隱瞞,至於為何要這樣做,應該是要保護某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