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幾份,我快速的翻閱。不過陳冷霜似乎比較相信老胡的話,沒有去驗證,而是陷入了深思。我看了之後,結果令我大為吃驚,因為事情不僅僅是跟那老胡所說的一樣之外,我還注意到,貌似在某些紙張之上,軟硬不同,很顯然是有人有塗抹或者是改寫的痕跡。
卷宗被動過,那麼我們所有的偵查方向,就會被錯誤的引領,這樣一來,我們就無從查起了。
“不是吧,難道這個案子,還有凶手的同案或者是保護傘在後麵支撐嗎?”我震驚不已,簡直難以置信,就連這種奸殺案,都還有保護傘撐腰,這不是太讓人失望了嗎?
“我看不盡然。”沉思良久的陳冷霜忽然開口,說道:“是否有保護傘,這還有待查明。我倒是想要知道,這個凶手現在再次出現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
“可能,就是手癢了,所以想要出來溜達溜達吧。”沈可可隨口說道。
“怎麼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出來?”
“嗯,說的有道理。那現在這個卷宗有問題,咱們怎麼查?”
“哈哈哈。”老胡忽然大笑了起來:“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剛觀察了下,這些塗改還有筆畫之類的,動作比較新,當年的審判法官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負責看管卷宗的,就很有問題了。最近才動的手腳,就是不希望我們去調查出來真相,我覺得咱們現在已經有偵查路線了,首當其衝的,就是資料庫。”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貌似這個陳冷霜和老胡兩個人來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老胡一提議,她馬上就說好:“而且,關於凶手為什麼會再次的作案的話,我覺得有兩條路可以去思考一下。第一個,就是那最後一個沒有辦案的受害者家屬,為什麼不報案?為什麼還不來領取屍體?為什麼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喊冤過。這是其一,其二的話,那就是已經伏法了的替罪羊家屬,為什麼也不喊冤,明明知道是冤枉的,卻避而不談。尤其是,在他們家裏麵所挖掘出來的屍體,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但是因為咱們時間有限,所以,我們一天一天的來結算,今天,正好是早上八點,我們各自負責自己的領域,我希望在下午六點回到局裏彙報的時候,能夠掌握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時間,是不是太緊了?別說是審問出有用的線索來,光是能不能將人給找到,都是一個問題啊。畢竟這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能不能……”
“不能!”
陳冷霜一口拒絕了沈可可這無理又荒唐的要求,厲聲說道:“這是在搶時間,不是休假,沒有機會就要給我創造機會,我不管你們使用任何辦法,哪怕就是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查出有用的信息來。為了方便你們的操作,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的後院就是,首先,本市轄區內所有資源你們可以隨意調用,但是切記不要鋪張浪費,如果涉及到要跨省、市之類的,找我,我來協調。總之,一句話,需要得到你們的結論,明白嗎?!”
“是!”
“那下麵,我來分配任務。”
陳冷霜掃視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之後,開口說道:“李楠,你對於這種案子還是有些了解了,而且你的辦案手段,在他們幾個人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有關於那個受害者沒有辦案的,就由你來走訪……”
“我覺得,我應該去資料庫調查更加合適,畢竟那裏……”
“不用,那裏就交給我和老胡去奔走。首先我的身份不同,他們要買賬,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再者,老胡雖然是平時跟他們關係處得不好,可是熟門熟路,比較了解。這個事兒,你就不要再堅持了,相信我,沒錯的。”
“那,那好吧。”
“那我呢?”沈可可激動的問題。
“你……就去走訪替罪羊的家屬,尤其是要將那個死者的身份,給調查清楚。問清楚,這之中的關聯,屍體為何會出現在他們家?當時去喊冤,報案,卻被人給臨時掐住,這裏麵究竟是有什麼不得而知的陰謀。”
“啊?讓我,我去凶手家屬那裏?這,我覺得好討厭啊。”
“你要搞清楚,那是替罪羊,並非是真凶。你得明白,既然能夠找這個替罪羊,偏偏還那麼湊巧,我相信巧合之外,絕對是套路,一定是有什麼關聯的,這麼重大的線索交給你去調查,可可,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明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