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
太陽正烈,走在村道上,卻依然是無法阻擋遊客們旅遊的熱情。
都紛紛的流連忘返在各種景點之中,尤其是,作為係列連環殺人案的範家,經常是門口有不少的人在門口站著,指指點點。但是往往站了一會兒之後,就會是被其他的村民們給奉勸走,就跟剛才有人讓我不要去搭理老太太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我和老胡兩個人,現在是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
行走之中,這老胡還是有些心情不太滿意,跟我說話,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但是,我卻為了案子,或者說是,我並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的氣量還是有的,隻要我在這裏跟他囉嗦著,他就不好不說話,因為眼看著就要走到範家的那個地方了,我就是說道:“那什麼,老胡啊,你這是打算,怎麼進入範家呢?”
本來按照我的計劃來說,我進去。然後將範家的兩個人給牽製住了之後,他就是從後門那裏,偷偷的溜進去。這是我在楊老太太那裏去打聽的,他說,在這個範家,後門有一個狗洞,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因為範家根本就是沒有養育任何的貓啊狗啊之類的,但是現在卻存在著一個洞,按照我之前的理解來說的話,這貌似是用來運輸什麼東西的。
我盡管知道,但是我還是比較尊重老胡的意思,他在這方麵,是有著很多的經驗的,他想要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而且,他還真的是不傻的,表麵上看起來對任何的事情,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但是等到真正要到了付諸實踐的時候,他則是顯得比誰都還要更加的精明,因為,我們這些所謂的旁人,一切的言行舉止都是被他給看在眼裏,一聽見我這樣說之後,他則是鼻腔裏麵微微的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以為你和楊老太太兩個人的對話,我沒有聽見是不是?不就是人家有個狗洞,你這是讓我鑽狗洞嗎?何必呢,既然知道了,那就直接的告訴我,還非要讓我猜來猜去的,有意思麼你?”
“哈哈哈。”我還是繼續保持著微笑的姿態,很是淡定的慢慢說道:“老胡啊,你別激動嘛,咱們兩個說起來是同事,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讓你和範家的人交流,鑽個狗洞怕什麼,我們調查案子的時候,誰還沒有個難為情的事兒呢?我覺得你這是有些過激了,我希望你……”
“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將這個案子給圓滿的解決掉。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老胡並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我也知道你,你李楠的本事還是可以的,讓你去跟範家的人正麵交鋒,我心裏也是比較放心的,隻是我還是必須要鄭重的提醒你,這個案子,不僅僅是關乎我們能否順利的完全破獲,而且還有我自己的個人因素在裏麵,所以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說,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因為我相信你,但是這裏麵有關於我自己的前途,所以還要請你務必的引起重視。我說老實話啊,有時候你這種吊兒郎當的模樣,我真的是很難搞定,不知道哪一個層麵才是你。”
我陷入了沉默。
這個案子的破獲,跟他的個人前途有關聯?
其實在我的印象當中來說的話,這個老胡是一個生性淡薄,並不是那麼看重名利的人,怎麼突然之間的提到了這個前途呢?
我至今還記得,當時不管是陳冷霜還是錢隊長,在他和沈可可兩個人對話的時候,貌似彼此之間是有某種交易或者是前提條件的,但是具體是什麼,也就我一個人跟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裏,完全就搞不懂。
“好。我明白,老胡,咱們玩笑歸玩笑,查案還是得查案,我這樣的安排,也許有些不太妥當,但是事情目前隻能夠這樣的來處理。如果說是鑽狗洞,讓你覺得有些掉麵子了的話,那麼我在這裏先給你抱歉一下,畢竟我……”
“好了好了,咱們兩個不用繼續糾纏著這個事情,一直都是放不下。沒有那麼嚴重的,做任何的事情,有利有弊,我們慢慢來。另外的話,我的想法是,你得要防止某個事情。”老胡意味深長,不等我繼續發問的時候,麵色露出來了一些憂愁的說道:“其實根據我的觀察來講的話,這個範家,雖然並不富裕,也平時不跟村子裏麵的村民們來往,但是我看很多村民其實都害怕他們家,我擔心你待會兒去了範家,如果真的是亮明了底牌來的話,可能會引發什麼激烈的衝突。而一旦衝突起來了的話……”
“你是說,如果到時候是有這範家的幫手,我們也就兩三個人,如果事態發展到了那麼嚴重的話,可能並不是我們能夠控製得了的,對不對?”其實我也擔心這個問題,或許也還真的是過於自信了一些,我的大腦自動的屏蔽了這麼一個重要的細節,現在被老胡這麼一說起來,我心裏還是忍不住的糾結了起來。
而聽聞的老胡則就是微微的點頭,貌似他做事情吧,有時候倒並不是我那樣的虎頭蛇尾,他考慮得算是比較周全,或者說是以不變應萬變,嘴角微微的上揚,淡淡的說道:“嗯,所以,我也就是自作主張了,剛剛在和老徐告別的時候,讓他去告訴那個副所長,最好是派一些民警過來,就在村口的警衛室等著就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