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旦是凶手察覺到這王大錘已經被我們給盯上了,那麼肯定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死他,給我們斷了線索。可如果我們不去賭的話,哪怕是抓到了王大錘,可能也無法獲取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聽到了我的計劃之後,鍾毅訓隱隱有些擔憂。其實我們好不容易追查到王大錘,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很多重要的信息,如果這到手的信息都是要飛走了的話,那麼我們前後所做的儀器,就成為了無用功。他還是有些擔憂,盡管我已經將所有的話語給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了,可他還是無法拿捏得準。
這個時候就是要充分的體現出陳冷霜的特殊作用,她跟我的陣營是保持一致的。盡管有時候的確是會出現分歧。可是分歧一旦產生,她的天平最後還是會朝著我這邊傾斜的,所以,就湊了過來,趕緊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李楠已經很明確的說過了,哪怕是我們抓住了王大錘,可是他是否握著凶手真正能的信息,我們還無法確保。而且還錯失了將對方給一網打盡的機會。其實說白了,現在我們追查對方最大的手段,那就是讓凶手出來作案。可現在再等著對方作案,又不知道是會死的誰,要死多少人,你說,這樣的賭博,難道我們能夠耗費不起嗎?”
“可是我……”
“鍾副隊長。這次案件的調查之中,我們是輔助,您是主要。您的決定,我們尊重。但是一旦我們覺得自己的專業意見得不到采納的話,那麼我會直接彙報給錢局長。這個活兒,咱們幹不了,還是讓他老人家另請高明吧。”
說完了之後,我就是起身站立了起來。而那陳冷霜也是配合的轉身,我倆就打算要走。
這一招以退為進,就是屢試不爽。雖然說誰都看得出來,我們這是明顯的激將法。
可偏偏越是拙劣的計謀就越是能夠得到奏效,此刻的鍾毅訓早就已經是六神無主了。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是沒有我們的參與的話,他想要破獲案子,隻怕是比登天還難。所以,最後就是無可奈何,趕緊叫住我們,幽幽歎息的說道:“行行行,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咱們守株待兔吧,一天的時間。希望那個凶手能夠主動的過來聯係王大錘,我們就在找到了王大錘的周圍布控起來,一旦發現了什麼貓膩之後,就立刻逮捕,怎麼樣,我這樣的安排你總算是滿意了吧?”
這搞得好像是我們將他鍾毅訓給逼上梁山了一樣。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下意識的就是想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這鍾毅訓則就是微微的擺手,說道:“行了,這個事情咱們就到此為止。現在,我安排人下去,找到王大錘,守住王大錘,一天之後,咱們見到效果。而接下來,我們的調查思路……”
“狠狠拽著這個幫凶不放。”
我打斷對方的話,然後就是煞有介事的說道:“真凶作案太過周密,反正我綜合看了幾個案子,都沒有找到什麼突破的有線點。可是這個幫凶,雖然是得到了真傳,不過卻是沒有他那麼周密,目前遺留下來了好幾個線索給我們追查。查到幫凶,其實就是意味著找到了真凶,你們認同這樣的邏輯不?”
“認同。”
鍾毅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身旁的人,除了我,陳冷霜,鍾毅訓之外,還有老方以及兩個高級警官。
但是這個老方,我說實話,總是覺得他怪怪的,很多時候,他多次都想要來插話,給我一種混淆視聽的意思。但是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我也無法證實。可是細節決定成敗,如果這個老方真的是有問題的話,那麼就相當於是對手在我們的心口上插了一根尖針,所以就還是要特別注意。這種節骨眼兒上,任何的細節,我們都輸不起。
所以在我要開口之前,我稍微的沉思了一下之後,就是說道:“老方啊。”
“嗯,在。”這家夥貌似剛剛是有些出神,好像在聯想什麼,突然被我給叫住,他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意思,隻是下意識的點頭,在這種無意識狀態之下詢問別人,最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就是緊跟腳步的說道:“這個羅坤,你認識吧?”
“哦,認識啊,那是我們派出所的人。怎麼了,我記得剛剛將他指派給你們去追查……”
“嗯,羅坤,這人的槍法怎麼樣?”
“我……”
“我說李楠,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瞎扯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呢?”鍾毅訓有些不耐煩,總覺得我這是本末倒置,關鍵的事情不去解決,反而來聊這些閑話。可是他沒有經曆,剛剛我和陳冷霜兩個人可是經過了生死的,所以那陳冷霜就是趕緊的說道:“鍾副隊長,李楠有自己的考慮,別急,咱們在旁邊先耐心等待一下哈。”
鍾毅訓欲言又止。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被我們主導了,所以就隻好憋著氣,還抽煙起來,倒是想要看我玩兒出什麼花兒來。
而之前的老方可能是腦子還不夠清醒。現在隨著他的意識恢複,聽到了我的詢問之後,就微微皺眉,略微的思索了再說道:“怎麼了李警官,您是在懷疑羅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