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
那黑子就越發的忐忑。
帶我們走的人,是之前倉庫門口見到的人。
他走在前麵。
我和黑子兩個人在並肩而行著。
他的身子劇烈顫抖,也不知道是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太適合出現在這裏。
還是在懼怕著什麼。或者說,當年他害死的那個領導的老婆,就在其中嗎?
“三哥,我有些害怕。”平時看起來很是堅強的黑子,此時此刻忍不住的發出來了由內而往外發的恐懼來。
我可以對於他的情緒表示理解。
但是我卻是一個人民警察。我的職責就是抓捕罪犯,身陷虎穴,我就不能夠婦人之仁。
所以,我的稱號,不能夠動搖。我還是要繼續我的殺人狂魔,所以,麵對著對方的這種畏懼,我隻是風清雲淡的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說黑子啊,說白了,這個事情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是男人嗎?是男人就要用於的去承擔自己曾經所犯下的過錯。更何況,現在是讓你幫我辨認而已,又不是帶你去主動認罪,你說這樣有意義嗎?”
“嗯。”
他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會安慰人,但是最起碼現在起到了作用,他點頭之後,然後就是繼續說道:“我聽出來的。這裏麵的領導人物之中,應該來了三個。兩男一女,兩個男的,是親兄弟,女的則是他們的妹妹,至於另外一個領導,其實也是我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的。”
“哦?兩男一女?”
根據之前那個馮玉春所告訴我的,這是一個家族式企業。這個家族,本來所有的掌控者,就是那個已經死去了的老頭兒,後來他將自己的家產全部給了這幾個子女,子女之間有各種明爭暗鬥,否則也不會浮出水麵來給我們警察一個契機。
三個人來了。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知道所謂的秘密的話,那麼我叫黑子過來的目的不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嗎?
但是事已至此,我總不可能讓對方就這樣臨時的走掉吧?我也不敢肯定這個黑子是不是因為畏懼對方,所以才選擇這樣說出來,意思是想要讓我放他走。但是我還是那一句話,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我必須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走。
“先過去看看再說吧,事已至此,你覺得你和我還有退路嗎?”
“沒有。”他倒是將這些所有的事情都給調查得透徹。而且貌似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吧,忽然很是詭異的詢問了我一句話:“三哥,我就問您一個問題。按理來說,這最後一個會議室,是最高規格級別曇花的 ,如今將你給帶到那裏麵去,這樣說起來的話,那麼絕對是有問題的,您不會出了什麼差錯,所以現在對方並不是要和你核對任務,而是要對您下手吧?”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其實我們彼此都是各懷鬼胎的,我們有我們的顧慮,你也有你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您,如果待會兒他們要對你作出什麼不利的舉動的話,我會幫助您。畢竟來說,您掌握著我的秘密,您出事兒了,那麼我就是會跟著的出事兒,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哈哈哈哈。”
我立刻就是輕笑了起來,很是淡定的說道:“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心口不一了,要記住,如果真的對方想要對我做什麼,那肯定不會直接的殺死我。而是要跟我兩個說話,那麼我掌握了你的秘密,你就是要對得起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一句話,要毫無保留的幫助我,畢竟你我兩個人現在就是被栓在一條繩子之上的螞蚱,你應該明白的吧?”
“嗯嗯,明白的。正是因為我明白,所以我才說出,不管事情發展到哪種地步,我都會是毫無保留的幫助你的。”
“那就行,咱們就別廢話了,在這裏瞎猜測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走吧。”
我說完了之後,也就不再繼續和他搭話,快速的朝著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其實我心裏也是忐忑無比,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動,就是感覺要跳出來了似的。
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出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雞哥。
看起來氣色是好了許多的了,應該沒有之前那麼痛苦的了。精神比較好,貌似還在嘻嘻哈哈的說笑著,見到我了之後,就跟見到了親人一般,還很是激動的過來跟我兩個握手,說道:“哎呀,三哥,您怎麼才來啊,紅哥,天冷,還有幾個領導都在裏麵等著你呢,咦?黑子,黑子你怎麼來到這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