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人是真的喪心病狂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了。”
我冷笑了起來,其實對於死亡,我並不在意。雖然每個人都怕死,但是自從我穿上了這一身警服開始,我就已經是最好了隨時可以犧牲的準備,但是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我還是覺得很尷尬。
聽著我的話,夏安石卻是無動於衷,依舊吩咐著吳敏春和另外一個右臉全是扭曲的刀疤,看起來曾經是受過很嚴重傷勢的人,一起將我們給捆綁,身上設定了定時炸彈。他們所接受的最後時間是半個小時,還有半小時是用來給我們自我救贖用的,總共一個小時。
然後錢局長被捆綁在了一棵大樹之上,而我則是被捆綁在一顆大石頭上。手腳都用了強力的固定,不管我們是用什麼刀槍之類的武器,都無法掙脫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結。等到搞定之後,吳敏春和刀疤男子一起離開,而那夏安石即將要走的時候,卻是轉過身說了一句:“李楠,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死,畢竟我對你還是很有興趣的,最好活著。給你們留了半個小時,那就是以防我們的任務失敗,你還能夠說服你的同事們乖乖的按照我們所說的做。當然了,如果最後你們選擇死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不要忘記一個根本事實,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我還在,那麼我就是可以隨時隨地的東山再起,錢財可以繼續聚斂。技術在我手中,我隨時隨地的就可以弄一些人員來繼續往國外輸送。所以看起來我們的勝算是更大的……”
“哼。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美好。是,如果按照你的說法,的確沒有錯誤。可如果我們將你給逮捕了,甚至於按照你所犯下的罪行,被槍斃了的話,你覺得你的美好願景還有餘地嗎?”
“嗬嗬。”但是他卻是輕笑,對於我的威脅,無動於衷,似乎是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連首領你們都沒有真正的抓住,想要抓我麼?怕是有一些難度的。”
“首領已經被我們抓了……”
“那是他自己進來的。而且隻要他想,隨時隨地的都可以離開。”夏安石最後說了一句:“不要覺得我對於首領的情況了解就很驚訝。你也知道,在國內,這兩股勢力錯綜複雜,和華夏和首領,其實都是共同為境外的組織服務,隻不過他們是內部分化出了矛盾,才會給你們警方可乘之機。不過現在也好,首領那幫人,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一個和華夏倒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和華夏站起來,我夏安石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千萬不要看表象,而是需要透過現象去看本質的。”
說完,他就是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去了哪裏。
然而聽到對方這樣說,我內心之中的震驚,已經是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
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一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的耳熟?
我突然想了起來,這不是當時我和小黃他們在飯館兒裏吃飯的時候,突然把我給拉拽住,提醒我的那個狂熱粉絲嗎?
我去。
該不會這個狂熱粉絲,就是夏安石吧?
他突然冒出來,實際上是想要左右我的思維想法,這不是在作死嗎?
“李楠,你在想什麼呢?”見到我還在發呆,這錢局長距離我並不是特別的遠,就低聲的呐喊道。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現在咱們這樣,似乎什麼都做不了,但是又不能夠乖乖的束手就擒,到底怎麼辦呢?錢局長,我們得想個辦法才行啊。”我愁眉苦臉的問道。
“哎……”
聽聞的錢局長不禁長歎了口氣,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愚蠢的人。他了解我,知道我不會帶任何的人過來。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我也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我是本來今天過來和他同歸於盡的,結果你突然來到了這裏,你也是一個人,而且是我看重的最得力的幹將,不可能將你的性命給搭進去,所以到他走,我都沒有啟動。”
“哦?”
聽到這裏,我忽然感覺到了勝利的希望。深吸了口氣之後,就是急切的詢問著說道:“你告訴我錢局長,你安排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另外,咱們得謀劃下,這夏安石他們到底是離開了,還是就是在附近蹲點,萬一我們有什麼舉措的話,他會不會……”
“不會。”
結果,這錢局長卻是顯得極為的自信,搖頭的說道:“他篤定我不會帶人來,我也篤定他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不管是今天的約見,還是現在將我們給捆綁起來,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我還有後招。我已經變了,我雖然是一諾千金的人,但是是也沒有說過,我必須要嚴格按照自己以前的人格來執行事情的可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