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詫異地看了眼包誌明,心想這家夥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真是讓他開了眼。
他沒打算開口,他想看看這幾個家夥會怎麼口燦金蓮、顛倒黑白。
蒼玄德麵無表情,目光沒有從朱大刀身上移開,“真是這樣?”
毛海擠出個笑容,也不管尷尬不尷尬,硬著頭皮連忙說道:“當然是這樣,他們幾個受了傷,不過不是很嚴重,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處理。”
地上的朱大刀見到他們睜眼胡說八道,氣得咬牙,“我……”
隻不過他話剛說出口,嚴舟見勢不妙,趕忙蹲下身體捂住他的嘴巴,裝模作樣表現出給病人檢查的樣子。
“嗚嗚……”朱大刀掙紮起來,想要說話,嚴舟卻把他的嘴巴捂得更緊,還特意用身體把他的臉給擋住,讓他看不到蒼玄德。
匡子明表情恭敬地笑著說:“師傅,您剛回來,累了吧?要不先進內堂休息,這些病人我們幾個處理就好了。”
“對,師傅您應該累了,這裏交給我們,您先休息吧!”毛海和包誌明口氣急切地附和,恨不得蒼玄德馬上離開。
然而蒼玄德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三人,目光落向一旁淡定自若,悠哉地在大廳裏觀光的李一帆。
他口氣遲疑了下,開口問:“李一帆,他們是來這裏看病的病人嗎?”
李一帆愣了愣,有點意外師傅會特意單獨問他,他不慌不亂微微一笑攤手:“師傅希望我怎麼回答?”
“那還用說,當然是如實回答!”
聞言,李一帆露出歉意的表情,“那恕我抱歉,師傅,我可能沒辦法如實回答。”
蒼玄德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
李一帆聳肩,滿臉的無奈直歎氣,“我說了有人不信,所以我寧願不說,省點口水。”
免得說了,還招來四人的口水,說他汙蔑他們。
蒼玄德板起一張冷臉,嗬斥道:“什麼時候你也學了旁人的油腔滑調?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這話,毛海四人眼神止不住驚慌失措。
怎麼辦?
師傅居然會單獨詢問李一帆,要是讓他把事情說出來,他們可就完了!
驚慌之下,毛海連忙擠出笑臉開口道:“師傅,這幾個人真的是病人,是一帆從外麵帶回來的,他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是呀,就是因為一帆說是病人,我們才敢這麼肯定地說!”包誌明笑容堆滿了整張麵孔。
“閉嘴!我沒問你們!”
罕見地蒼玄德並沒有聽他們的話,反而一聲冷斥打斷了幾人的話。
幾人臉色登時煞白,噤若寒蟬。
李一帆看著他們,心裏覺得好笑,到現在還賊心不死,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企圖糊弄蒼玄德,真當他是傻瓜嗎?
“師傅!”李一帆深吸口氣調整了下情緒,臉色異常平靜地指著地上的朱大刀,道:“這幾個家夥可不是什麼病人,而是我從外麵抓回來的混混!至於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還得問他們四個。”
蒼玄德一聽,眼睛立馬看向毛海四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