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蒼玄德一行人來到了廬州市精神院。

作為整個廬州市唯一的一家精神院,地方很大,不過門口來往的人並不多。似乎是因為精神院的名聲不太好聽,所以除了一些真正住在這裏的精神病人,來往的人少得可憐。

“喲,聽說你們今天要來,我趕緊就讓人把院子掃了一遍,怎麼樣,我這地兒還行吧?”白燁一臉笑眯眯的表情。

歐陽寬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瞧你這話說得,哪個人喜歡往這裏頭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精神病呢。”

在正常醫院的精神科,那都是沒多少人樂意打交道的科室,平時誰見了都跟見瘟神似的,更別說精神院這種地方了。

“裏邊請,”白燁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人往裏邊走,這時歐陽寬看了眼旁邊的李一帆,“等下你可得好好表現,說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啊。”

李一帆無奈地歎了口氣,“何必呢,你們就當我是在紙上瞎寫的,幹嘛這麼較真,還跑這種鬼地方來。”

說實話,他覺得這一整個大院子住的都是神經病,就覺得瘮得慌。

“你這話我聽著可就不樂意了,什麼叫鬼地方,明明很正常的地方,”白燁瞪著他,自家地盤被說成鬼地方,換了誰都不高興。

“你小子,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歐陽寬拍了拍他的腦殼,“你當我們傻啊,瞎寫?哪個人瞎寫會說得那麼觀察入微?”

李一帆沒轍,事實上他也隻是把自己之前的判斷寫出來而已,壓根沒想到蒼玄德和歐陽寬會這麼較真,還帶他來精神院找那個病人確定他的診斷是真是假。

白燁領著三人兜兜轉轉,來到一棟公寓樓前,一邊領著人上樓一邊說,“我怕周寒晚上夢遊出事故,就安排他住在二樓,一來方便管理,二來也不容易出事。”

二樓的高度摔下去,也不會死人,再說還有水泥牆擋著。

一路走來,李一帆看到很多症狀奇怪的精神病人,有的人瘋瘋癲癲趴在牆角,有的人蹲在地上望著天空發呆,有的人跟小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傻笑。

“真慘,”除了同情,李一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二零二房間,李一帆見到了兩天前那個精神分裂症病人,周寒。

“那天回來後,他就待在屋子裏沒出去過,”白燁指著蹲在牆角的周寒,“不過有件事我還是挺稀奇的,就是他回來了以後很安靜,再也沒鬧過。”

“對精神病人來說很正常吧?”歐陽寬不以為然。

白燁點點頭,看了看蒼玄德,“老蒼,你說這家夥沒病,從頭到尾都是裝的,真沒開玩笑?”

“我人都來了,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蒼玄德搖頭笑了笑,指了指李一帆,“是時候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了。”

李一帆滿臉無奈,事實上他壓根就不想證明,證明周寒是裝的還是真有病,對他來說有區別嗎?

他真後悔寫了周寒沒病的答案,早知道他就隨便寫個能讓蒼玄德和歐陽寬相信的答案了,也就用不著像現在這樣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