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本來對李一帆還有點信心的中年婦女,聽到仇羅牙這話,頓時變得無比猶豫。
寧虎也跟著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病人的情況可經不起折騰,萬一這小子根本就沒能力治好你丈夫的話,給他治出個三長兩短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番煽風點火,讓本來就有些猶豫的中年婦女,這下直接臉色發白,徹底不敢偏向李一帆了。
李一帆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旁邊兩個小人得誌的家夥,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你們就是這麼當醫生的?”
“你什麼意思?”二人麵龐一僵。
“我什麼意思?你們還好意思問?哼!”李一帆冷冷哼了聲,不屑地打量著二人,“醫生本是救死扶傷,以治病救人為第一原則,可你們倒好,在這裏添油加醋顛倒黑白,一個勁煽風點火,是嫌病人的病不夠嚴重?還是覺得他死的不夠快?”
此話一出,二人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周圍的乘客都忍不住點頭。
“對!這兩個家夥,從剛才開始就推三阻四的,也不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治不好,也不要攔著人家治療啊!”
“看人家年輕,也用不著這麼阻撓!誰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治好呢?”
“我看這年輕醫生,雖然年紀輕,但是說話特在理,我相信他能治好這個病人!”
“我也信他!”
這一下,不少乘都站到了李一帆這邊。
甚至一些本來對李一帆還有點成見,或者懷疑不相信的,也都不由自主站到了他這邊。
原因無他,李一帆說得在理,而寧虎和仇羅牙的表現,實在是當不起自己的身份!
“都聽見了嗎?”李一帆聲音更冷,“聽見了的話,那就讓開!我治不治得好,用不著你們來定論!出了事,我自己會兜著!”
二人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不過他們仍舊相當不服氣,看向李一帆的眼神充滿了惱怒和怨恨。
李一帆也懶得理這兩個胡攪蠻纏的家夥,他看向中年婦女,“你是病人家屬,由你來決定,到底要不要我治療。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癲癇這種病我已經治過很多次了,對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以前他在去京城的飛機上,就當場治好過一個犯了癲癇病的乘客。
盡管這次的病人,病情不隻是癲癇那麼簡單,還有其他多種並發症,但是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以他現在的醫術,把人治好完全不在話下。
最關鍵的隻有一點,病人家屬相信不相信他。
如果不信任他,他強行給病人治療的話,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年頭醫鬧實在是太常見了。
中年婦女臉色閃爍,有點遲疑地看著李一帆,說實話李一帆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簡直過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年輕的醫生,在她印象裏,這般年紀的人頂多就是還在學校裏就讀的醫學生,撐死了是醫院裏的實習生,距離成為正式醫生還差得遠。
可李一帆卻信誓旦旦說,他能治好她丈夫。
尤其剛才寧虎和仇羅牙的話,更讓她心裏直打鼓。
場麵一度沉默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中年婦女身上。
“咳咳……”
就在這時,躺在座椅上的中年男人突然咳嗽了幾下,用一種非常虛弱的聲音喘息道:“讓……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