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力若有所思,恍然道:“難怪,我明白了!這穿針引真的是他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難怪他這麼反常,得了寶貝卻藏了二十年都不敢拿出來!”

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尤其中醫協會那些和藺仲認識多年的老中醫們,也都恍然大悟。

“從這一點上,我就完全可以斷定,他的穿針引來路不明!”

“因此,我完全可以肯定穿針引上的血跡,並不是在他之前,別人殺人留下的,而是他殺人才留下的!然後我就聯想到他的仇家可能一直在暗中尋找報仇機會,那麼就不會錯過這次穿針引暴露後的絕佳時機。當然,我也想過藺仲可能早就把和原主人有關的所有人都給滅口了,隻是巧合就巧合在,穿針引上還留著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玩意,證明原主人還有親人在世。所以我毫不懷疑,當藺仲要離開的時候,會有人來阻撓他們離開!”

話說到這裏,李一帆突然轉頭對著畫卷朗聲笑道:“我說的對吧?”

索力愕然,連忙轉頭看向卷軸,奇怪,他怎麼跟一個卷軸說話?

“嗬嗬,高!不愧是能夠擊敗藺仲的天才中醫!”

穿針引卷軸裏,竟是傳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哪來的人聲?”

“卷軸裏怎麼會有人說話?難道是竊聽器?”

眾人皆驚,索力也嚇了一大跳。

李一帆卻氣定神閑笑了起來,“你就是韋鈺那個幸存的小兒子吧?不知道能不能出來見一麵?”

“如你所願!”

話音一落,過了幾分鍾後,李一帆就看到門口走來兩個年齡和他大致相仿的男人。

見到來人,姬夜很詫異,“你怎麼來了?”

“姬組長,這次多謝你幫忙,”其中一人感激道。

“這是我的工作職責而已,”姬夜也沒居功自傲。

那人走到李一帆麵前,“李少,久仰大名!我叫韋燦。”

李一帆表情古怪,打量了一番韋燦,眉尖一挑,“那竊聽器你什麼時候安裝的?”

他在穿針引卷軸邊緣,發現了一枚細小隻有小拇指指甲蓋五分之一大小的竊聽器,並且還是經過顏色處理,貼在卷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就他觀察得足夠仔細,才發現了竊聽器。

“大概五年前,”韋燦臉上露出一抹悵然之色,“五年前我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後,確定可以報仇了,就一直在尋找報仇機會。於是我潛入了藺家,找到了被搶走的穿針引。隻是它被藺仲收藏保護得很好,他也不曾告訴外人,我篤定如果我莽撞地直接去報警,或者告發他,他肯定會轉移穿針引,到時候空口無憑沒有證據,不僅報不了仇,還會打草驚蛇。於是我偷偷安裝了竊聽器,就為了等待他在公眾麵前拿出穿針引那天。”

說到這裏,韋燦滿臉的感慨與欣慰,“這一天我等了足足五年,他總算肯把穿針引拿出來了……”

眾人聽得無不肅穆,這得多大的隱忍力,才會隱忍五年,選擇在這個時候告發凶手?

李一帆點點頭,笑著說道:“有穿針引上的血跡為證,鐵證如山,他的確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