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眼中滿是不以為然的神色,譏諷道:“我才不信他有多大的本事呢!若是他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個手指就能捏死他……”話剛說完,身前的樹林中狂風大作,一個身影突然出現,而後轉過身來。
看到突然出現在人,眾人都是一怔,張秀連忙起身,神識在對方身上一掃而過,感應到他隻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後,鬆了一口氣。對方修為若是太高,他們隻能逃命,而練氣期五層卻不算什麼,他們有十多名修士,足以應付。
這突然出現的人正是韓衍,韓衍目光一寒,看向張建,道:“你剛才說一個手指可以殺死韓衍,是嗎?”
張建一下沒反應回來,點頭道:“不錯……”
張秀臉色一沉,剛想說話,韓衍先一步動了。
韓衍右手抬起,指間中一道白光散出,直射在張建而去。白光速度極快,轉眼間便飛入他的身體內,他身體一顫,便倒在地上,氣息全不。與此同時,他的魂魄也未能逃脫靈力指的追殺,被其吞噬。
張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雙腿微微顫抖,驚恐道:“你,你是韓衍。”
剛才兩人的談話,韓衍聽的一清二楚,他看了張秀一眼,道:“你很聰明,分析也不錯,今天我就不殺你了。”他聲音一冷,繼續道:“把儲物袋留下,滾吧!”
張秀麵如死灰,額頭上按是冷汗,聽到這話後才鬆了一口氣,忙從腰間取下儲物袋,扔到地下,而後轉身就跑。那些人也是如此,扔完儲物袋後快速離去,速度快的驚人,好像在留下片刻便會如張建那樣,成為一具屍體。
韓衍長袖一揮,地麵上的儲物袋全部懸浮在空中,朝在他所在的地方飛去。韓衍拿起張秀的那個儲物袋,輕鬆的抹去上麵的神識,向其中看去。儲物袋中全部都是製符用的東西,黃紙,朱砂,毛筆,應有盡有。從品次上來看,全部都是極品。
看到這些東西後,韓衍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柳惜晗離去之後,這些年來,做什麼事都不順利,今天總算運氣好了一次,天上掉下了一個寶貝。韓衍抬起頭,凝視著天際,喃喃道:“天道轉運,我更應該努力修煉了。”
十裏之外,飛行中的張秀吐出一口鮮血,神情萎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儲物袋中的神識可是用秘法加上去的,即使築基期修士也無法輕易打開,他怎麼可能抹除我的神識。”神識和他緊密相連,韓衍抹去他神識時,已經讓他受了重傷。
韓衍這麼著急想離開七天山脈,就是想參加一個月後的交易大會,夠來一些黃紙朱砂,看看能不能把上古符咒製作出來。既然上天把這些東西送到麵前,也就沒必要著急離開這裏了,七天山脈雖然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進入趙國後,若是身份被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抬起頭,韓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脈,化為一道流光,直奔而去。
來到山脈前,韓衍祭出飛劍,隻見劍光閃爍,石子迸射,一個洞府便形成了。韓衍進入洞府內,布下一道簡單的陣法,便從儲物袋中拿出黃紙,朱砂等製符的東西。韓衍第一次製符,根本從不知道如何開始,想著符咒的樣子,先把一張黃紙平鋪在石桌上,而後拿起毛筆,沾上一些朱砂,按照記憶裏符咒的樣子,緩緩地畫了起來。
韓衍並沒有去畫玉璧上浮現的上古符咒,而是畫最簡單的禦風符。時間緩緩地流逝,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禦風符才畫完。韓衍畫的很仔細,每落下一筆,都會斟酌再三,因為過於集中精力,以至於握著毛筆的手都被汗水浸透了。
不過,畫出的結果還算滿意,一眼看去,同禦風符沒什麼區別。
下一刻,韓衍的臉色變了,因為他從符咒內感應不到任何靈力波動,苦笑道:“竟然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忘了。”無奈之下,韓衍隻能再拿出一張黃紙,繼續畫符。這一次,畫符的時候把靈力集中在毛筆內,雖然畫出的線條同剛才沒什麼區別,但是裏麵多了一絲靈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符咒基本已經完成了,就在他畫上最後一筆時,黃紙上的靈力一陣混亂,接著自行燃燒起來。
韓衍長歎一聲,再次拿起毛筆,畫了起來。畫符隻是持久戰,同修煉一樣,焦急解決不了問題,隻能越畫越糟。這些年修煉以來,韓衍最大的收獲便是耐得住寂寞,隻要能提升戰鬥力,就算讓他在這裏畫上十年也能做到。
十年,就算韓衍想堅持下去,也沒有堅持的機會。
朱宏和黑石的布置已經到了尾聲,用不了多久便能開始“血脈歸宗”的法術,隻要祭出招魂幡上的靈魂,同其血脈相連的人,隻要不死,都能夠感應到所在的位置。施法者修為越高,離對方的距離越近,感應的越清晰,反之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