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飛來的人正是韓衍,韓衍目光一凝,懸浮著空中,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神識散發而出,瞬間將眾人籠罩在其中,當他發現這些修士全部都是金丹期修士後,暗暗鬆了一口氣。無論元嬰期修士是否真的前來,眼前這一群修士他還沒放在眼裏。
張自強嘲笑完了後,見韓衍沉默不語,繼續道:“小子,那幫娘們給你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主動前來送死。你修為雖然不高,但這容勇氣連我也佩服不已。可惜我對男人不敢興趣,若是你喜歡老女人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說完,他放聲的大笑起來。
這話中的老女人,眾人用腳指頭去想,也知道指的是孫悅君。
孫悅君臉色一沉,怒聲道:“張自強,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若不是敵不過張自強,早就動手了。雖然五宗聯盟,達成了統一戰線,孫悅君不會將那張自強殺死,但教訓一下還是在所難免。可惜,她修為不足,心裏很想教訓對方,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隻能在嘴上說說。
這樣的話,張自強早就聽厭了,笑了道:“孫師妹,你不用恨哥哥,今天晚上我一定讓你滿意,讓你再也忘不了哥哥。”
孫悅然冷哼一聲,道:“哼!有本事你不要耍嘴皮上功夫,我們比一下誰的法術更厲害?”
張自強擺擺手,道:“孫師妹,你不要著急,若是你這麼想要哥哥,等我殺了這個小輩,就去找你,哈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把韓衍放在眼裏,好像當他不存在一般。
韓衍並沒有動手,當兩人說完之後,才道:“說完了嗎?”
這聲音無比的冰冷,張自強聽了之後,不禁一怔,隨即道:“怎麼,這麼快就想死了?”
韓衍冷哼一聲,道:“如果沒有遺言,你現在可以死了。”
此話一出,張自強又是一愣,根本沒聽懂韓衍話中的意思。剛想說話,卻看到韓衍抬起右手,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建議你還是祭出法器吧!你使用法器都未必傷的了我,若是不使用法器,我殺你都沒什麼意思。”他抬頭看了一眼蒼穹,暗暗歎息一聲。這一聲歎息中帶著一股滄桑之感,好像高手寂寞一般。
韓衍右手抬起,隻見一道藍光從指間猛然散出,直奔張自強而出。
看到飛來的藍光,張自強心裏冷哼一聲,根本沒放在眼裏,隨即道:“米粒之光也敢和皓月爭輝,老子讓你看看,你的法術再厲害也休想傷到我。”在他看來,築基期修士的法術再厲害,也無法同他抗衡,修為之間的差距很難用法術來彌補。
千丈之外,除了一臉怒意的孫悅君外,其餘三人的嘴角都露出淡淡地笑容。
三人私下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打賭,並且每次打賭的賭注都相當的高。
甄東明眯著眼睛,道:“兩位,我們不如賭一下,自強老弟多久能殺死他。”
聽到這話,另外兩人頓時來了興趣,王天寶想都沒想,便說道:“還有想麼!三息之內,張師兄必定能殺了他。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位小輩隻能施展這一道法術,接下來張師兄便會以一記霸王神槍洞穿他的胸膛。”他說的時候,雙手無比嫻熟的比劃著,好像這一幕已經出現了無數次,根本不用去想。
陸七星眉頭微皺,沉聲道:“不,這道指法很特別,還有,你們發現沒,這道藍光很熟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他想了半天,依舊沒想到這道藍光到底是什麼法術,最終認為想錯了,畢竟一個低階修士怎麼可能施展出強大的法術。
想到這裏,陸七星給了一個很保守的數字,道:“以張師兄的性格,不可能這麼快把他殺死,起碼要浪費幾息,嗯!最少要六息以上吧!”說完,他見身邊的甄東明一直沒有開口,忍不住問道:“甄師兄,你覺得有幾息呢?”
甄東明哈哈一笑,道:“我覺得需要半柱香的時間。”他本來想說最多四息,神識落在那道藍光上,卻發現阻止神識進入,心裏暗暗驚訝起來。這等阻止神識探入的法術,要麼蘊含著龐大的能量,要麼隻有被攻擊者才能感應到。如果真的被攻擊者才能感應到,這樣的法術都極為變態。
甄東明修道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法術,雖然心裏疑惑,但不認為一個低階修士能修煉成如此變態的法術,最終認定,這道法術很可能徒有其表,卻無實質的攻擊,一同某些精妙的幻術。猛然一看,卻如真實的一般,可法術到了身前,才發現那隻是幻術,沒有一絲攻擊力。
三人說完後,剛想說出自己的賭注,一旁從不參與這類賭博的孫悅君,突然開口說道:“我可以參加嗎?”
聽到這話,三人不禁一怔,王天寶笑著道:“孫師妹,你要賭什麼?”
孫悅君並沒有當即回答,視線在孫張自強那張得意的臉上一掃而過,冷聲道:“我賭他死。”她恨死張自強了,做夢都想他快點死去。當然,這種死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受了重傷,修為跌落。雖然她不認為那名低階修士,憑借那道奇特的指法能殺死張自強,心裏卻想出一口怒氣。即使明知道這次賭博會輸,依舊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