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勇帶著眾人離去,秦雄不禁一怔,顯然沒想到他回憤怒到這種程度。眼見張勇就要走進封靈塔,秦雄嘴巴動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眉頭一動,轉身向身邊的陳嶽看去,畢竟儲物袋的事他也有份,這個時候隻能讓他幫忙出謀劃策了。
陳嶽苦笑一聲,並沒有開口,而是使了一個眼色,而後傳音道:“族長,何必驚慌?他畢竟是隻一個統領,就算憤怒之下失去理智,你的命令他還是要聽的。”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既然他想進入,我們不妨也跟進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順便勸說一下公主,看看還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秦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許多,歎息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說著,對身邊的長老們使了一個眼色,起步向封靈塔內走去。
封靈塔,一直是魚人部落最高統治的象征,裏麵不但關押重要犯人,古典文獻也保存在這裏,甚至連藏經閣也在封靈塔內最高層。正是此地極為重要,沒有族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私自進入,凡是違背命令者,可以先斬後湊。
張勇雖然身為魚人勇士的統領,依舊沒有權利進入。
張勇剛來到塔內前,守衛在門前的兩名侍衛,忙阻攔道:“張統領,還請退去。”
聽到這話,張勇冷哼一聲,並沒有後退,而是向前走了一步,怒聲道:“你們也敢阻攔我?”他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眼下他已是魚人部落第一強者,用不了多少年,便能成為族長。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是族長的繼承者了,對方阻攔他,就等於和未來的族長叫板。
魚人侍衛並不多,整個族內也隻有三十多人,這些侍衛權利不大,但責任很重,全都守衛在族內各大出入之地。不但如此,侍衛的身為也很特別,他們都是族長最親信的人組成,同皇帝的禁衛軍差不多。故而,侍衛隻聽從族長的命令,就算權利再高的人也無法命令他們。
兩名侍衛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好像在提醒張勇,你現在還不是族長,等你什麼時候當上族長再說這樣的話吧!兩人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敢太過放肆,畢竟張勇的修為在那裏,於是沉聲問道:“張統領,請出示族長的手諭,否則任何人不準進入。”
說到這裏,兩人見張勇並沒有退步的意思,瞥了一眼正向這邊走來的族長,知道現在是表現自己的大好時機,忙說道:“張統領,族內的規矩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吧!凡是私自闖入封靈塔的人,我等有權利先斬後湊。如果你非要闖入,我等隻能得罪了。”說著,兩人手中的長槍握的有緊了一分,顯然準備隨時動手。
張勇臉色一沉,冷哼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們嗎?”他剛想闖進去,卻聽到身後傳來秦雄的聲音,“放他們進去吧!”
兩名侍衛忙讓開身位,筆直在站在塔內兩旁,看都沒看張勇一眼。
張勇冷哼一聲,起步向封靈塔內走去。
眾人剛進入不久,秦雄也來到門前。他看了一眼高大的封靈塔,歎息一聲,而後帶著長老們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封靈塔內已亂成了一團。
兩名侍衛快速已經來到韓衍所在的門前,對張妍兒道:“張小姐,族長說了……”接著,把剛才的秦雄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張妍兒冷哼一聲,道:“這些話我無法轉告她了,若是族長想轉告,就讓族長親自來說吧!”若是平時,她肯定不敢說出這樣放肆的話。可眼下不同,她早已被憤怒氣昏了頭腦,一想到秦柔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大哥戴綠帽子,而戴綠帽的人還是人類男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侍衛一怔,不知道張妍兒話中的意思,其中一人道:“張小姐,這是……”
張妍兒抬手指向門前,道:“你們看一下就明白了。”
兩人疑惑之際,連忙轉身看去,可看到半天並沒發現什麼,心裏的疑惑更重。就在這時,剛才說話的那名侍衛到底一口涼氣,失聲道:“陣法,這門上怎麼會布有陣法,而是還是極為精深的陣法。”
此話一處,眾人都是一愣,畢竟張妍兒和陳曉萌站在門前,其餘人離門還有些距離,他們沒有散發神識向周圍感應,並未發現門上有陣法。此刻,那侍衛一說出,眾人連忙向門上感應而去,確實如他說的那樣,門上布置了極為精深的陣法。
從陣法的手段上來看,根本不是魚人族的陣法,顯然是人類中的陣術。
眾人對人類的陣法根本不了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愣在原地。
兩人侍衛終於明白,張妍兒剛才為何說出那樣的話,因為門上布有陣法,就算他們在這裏喊破了嗓子,聲音也傳不進去啊!兩人侍衛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無奈,還是那名侍衛先問道:“張小姐,那此事……”
張妍兒想都沒想,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找大哥。”
聽到這話,兩名侍衛臉色一變,忙阻攔道:“萬萬不可,族長沒有下達命令前,任何人不準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