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擱在二十年後，網絡技術已經蓬勃發展的年代，有人瞧見常彥這一手技術會驚為天人，甚至準確地判斷出他是一個黑客。
可在這個尚未普及電腦的時候，常彥這一手翻防火牆偷資源練就的高超技術也隻有秦晴可以窺見，並且利用。
“把東西直接匿名發到這個地址上。”粗略過了一眼轉賬記錄，秦晴報上了一個郵箱地址。這是劉洋昨天晚上給她的，目的是方便聯絡她，現在用來傳遞資料倒也合適。
直到屏幕上閃現出‘發送成功’的字眼，她的一顆心才微微落定，劉海下卷翹的睫毛半垂著，劃過一抹沉思。
原本她還以為封睿敷衍劉益東是無意合作，可昨晚上見到那輛奧迪100，知道封睿乘坐的那輛就是劉益東送出去的，這才想明白封言不是不願意伸出援手，而是被母親的事情耽擱了。
秦晴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麼要把張超的罪證發給劉家，琢磨半晌也隻能用‘封言上輩子賠給自己一條命’這個借口堵上。
“嘿嘿，小兄弟看來還是幹大事的，以後有這種好事，記得通知老哥。”常彥摸著口袋裏的毛爺爺，覺得這三十秒賺翻了。
“你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嗎？”秦晴難得臉上有點笑容，就是慢慢悠悠看上去有點嚇人。
可惜神經大條的常彥沒意識到，“啥？”
“剛才的郵箱，是市張公子的，記錄是近期C市新區開發項目的虧空漏洞。”秦晴言語淡淡，嘴角的笑意倒是一直掛著。
“嗝……”常彥一口氣岔了道，打了個飽嗝，一臉笑全成了驚悚的味道，“你……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瞧見他這幅慫樣，秦晴不禁換上了上一世熟稔的口口勿。
可是……誰特麼知道你是啥人啊？
常彥這下子連死的心都有了，“哥們，你存心害我的是吧，我最近已經夠背的了，身上還欠了一屁，股債，你還來這出，是想我沒活路啊。”
其實他這一手技術也是頭回運用到銀行賬戶上邊，以往都是爬國外的防火牆，對於違，法犯罪方麵的事情從來都不敢想。
不過秦晴還是半點同情心沒有，告訴了他一個更殘酷的事實，“哦，追債的我看到了，他們一直在門口。”
“！！！”常彥一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外衝，結果半道上就見著一夥人正好堵在前台，那胳膊上左青龍右白虎，肌肉一塊一塊，震得人心肝膽顫。
秦晴看他刹住腳步僵在那兒，慢慢悠悠走了上來，“把你這雙手賣給我，我幫你擺平。”
明晃晃地趁火打劫。
常彥咬著腮幫子瞪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就惹上這個煞星，糾結半晌之後，眼睛一閉，自暴自棄，“老大！”
秦晴笑著看他一臉不情不願，一轉頭就直接對上湧動過來的人群，開口道：“帶我見你們大哥。”
秦晴會知道常彥的情況完全是這廝嘴碎，一喝酒就愛回憶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