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幹脆把雞蛋扔進了垃圾桶，很是無奈地擺了擺手，“是家裏發生了點事。”
“……是你爸？”劉洋皺起眉頭回憶了一下當初在小區門口看到的中年男人，當時秦富國就是一個情緒暴躁容易出手的人。
秦晴搖了搖頭，並不太想提及這個男人，隨後又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開口道：“最近如果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來，我提前跟你說聲抱歉，這件事情是針對我的，到時候隻要說跟你無關就好。”
劉洋聽她說得這麼嚴重，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結果視線落到照片上仔細一看，登時麵色一紅，下意識就把照片給藏進了課桌裏，等反應過來又是慌亂地想解釋，“秦晴，我不是嫌棄你，就是……”
“我明白。”秦晴倒也沒在意，點了點頭，這個歉也算是道過了。
之後她便拿出了課本，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惹得劉洋又是懊惱，又是後悔不已。
剛才他心慌意亂，隻是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全然沒有顧及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會傷了人。可是眼前少女毫無所動的表現，卻也讓他感到了一絲失落。
“誒，要不然放學後咱們打籃球去吧，就當放鬆放鬆。”封睿並不擅長安慰人，又聽說是少女的家事，也不便插嘴，思來想去也隻能變著法子哄她開心。
“下午不行，我得早點回家。”秦晴歎了口氣，將自己最近被禁足的事情一一道明。
封睿也知道，在這個年代裏，少男少女在街道上稍微走近兩步都會被說閑話，更何況是被拍到了這種照片。
雖然他知道劉洋跟秦晴是純哥們的關係，但也免不了被有些人居心叵測地算計。
“那中午也行，就是太陽大了點。”封睿想了想，還是決定帶著她出去散散心，末了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天坐在咱們前麵的都是女生，如果要想辦法找出那個人，我可以幫忙。”
他知道秦晴在學校裏沒什麼朋友，如果要打聽這種事情還是他比較在行。
不過，“不用了。”秦晴淡淡搖了搖頭，打開書本在開始溫習之前，說了句，“我知道是誰。”
還沒到中午放學的時候，秦晴被打的消息就已經從二班傳到了整個年級組。
那一天去鄉下，大巴車上的幾十號人都看得清楚，新來的富家公子跟高二校草都圍著秦晴打轉。
後來還聽說秦晴非得纏著要跟他們去山澗裏洗澡，被嚴詞拒絕了以後還鬧起脾氣，不跟大家一起玩。
返程後，所有女生都在暗地裏議論紛紛，說秦晴不要臉的，水，性楊花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
現在乍一聽聞她被教訓了一頓，臉上還頂著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中午去飯堂吃飯，路上不少人都對她指指點點。
“哎呀，這某些人就是看不清楚現實，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整天就想著攀高枝，還以為自己能跟男生搭幾句話就成校花了，自以為是得很。”通往食堂熙熙攘攘的校道上，三五個女生成群，刻意提高的嗓音讓鄰近四周的人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