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剛才徒手拆了十幾個人,正好發泄了心口的鬱氣,此時說話的口氣跟氣勢已然跟上一世別無二致,那種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幾乎讓年僅十七歲的秦舒玉站不住。
“你拍照片陷害我的時候,就該知道結果。”她將手裏的棍子啪地甩出去,在對方的驚叫聲裏堪堪擦著對方的臉皮抵在了牆上,眉目清冷道:“我警告過你的。”
要是再敢打歪主意,就讓她付出代價。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當時拍著好玩,沒想到會被爸爸看到,姐,你信我,我不是有心的。”事到臨頭,秦舒玉還打死不認。但凡在有其他人存在的場合,她總是習慣將自己標榜成一個無辜者,下意識撇清所有有害的關係。
“那學校的流言呢?”秦晴微不可聞地淺淺勾了一下嘴角,像是信了她的話,又像是沒聽進去,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
照片的事情隻在家裏鬧出風波,而學校裏關於她跟劉洋封睿的謠言卻是漫天四起,速度比病毒傳播還快,要說沒人為操作,打死她都不信。
“我……”秦舒玉心裏咯噔一聲,慌張了一瞬後又繼續佯裝著無辜的麵孔道:“那天在車上好多人都看到你們關係好,是姐姐自己不注意才……”
“嗬嗬,謠言還能自動生成,指鹿為馬?需要我回去問周玉紅,是誰跟她嚼舌根嗎?”秦晴本就情緒不佳,這會兒更是不耐煩應對這個撒謊成癮的白蓮花,一隻手狠狠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以著封言相同的姿勢逼近,另一隻手上則用木棍上的鐵釘貼在了秦舒玉的眼皮上。
感覺到鐵釘尖銳地頂著自己的眼球,秦舒玉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秦晴,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秦晴玩味地勾起了唇角,欣賞著其臉上恐懼與蒼白,緩聲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這根釘子今天或許不小心就會紮進你的眼球裏了。”
說著話,她還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把釘子在對方眼皮上來回滑動著。
在上一世,秦晴還沒當上老大之前,曾經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刑堂堂主,但凡經她審訊過的人都不會撐過五分鍾,且會留下一輩子心理陰影。
窮凶極惡之徒尚且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秦舒玉。
那冰冷又危險的觸感令她渾身的寒毛在瞬間都戰栗了起來,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又在被鉗製著無法動彈,眼淚在頃刻間便伴隨著恐懼傾瀉而出,秦舒玉失聲大喊,心理防線全麵崩潰,“是,是我幹的!是我抹黑你巴結劉洋跟封睿,是我故意跟周玉紅講了你的事情,因為她喜歡封睿又為人衝動,我知道她一定會找你的麻煩。是我把照片給爸爸,跟他說你跟男生在早戀交往,對方還很有錢,這麼多做就是為了離開秦家。這全部都是我做的,因為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秦晴,求求你不要弄瞎我的眼睛。”
在她的失聲痛哭之中,一切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