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認為的又有什麼重要,對方的行為已經足夠明顯。從踏進別墅看見吧台跟家具擺設,甚至在門口的薔薇花都處處透著男人的喜好跟口味,秦晴便知道這是封言經常落腳的地方,並不是所謂的閑置。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自然不會是要金屋藏嬌,而是要招攬她。
“你不用試探我,我已經對你沒有多餘的想法。”秦晴轉過身,背對著露台的燈光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但那股疏遠卻猶如實質凝結在空氣裏。
昨天情況混亂,封言感受到的還沒那麼清晰,如今麵對麵坐著,他才清楚地意識到少女的疏離跟淡漠,便好似一團烈火被裹進了礁石裏,再也觸碰到熱度。
這種改變令封言感到有些不爽,於是微微蹙了眉頭,“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麵別人的好意跟喜歡,然而少女卻又很快用雲淡風輕的方式打散了這股旖旎,“我現在反悔了不行嗎?嗬嗬,我覺得還是公私分明的好,既然我選擇住進來,便表示我願意為你所用。”
一邊說著,她一邊走過來用酒杯跟男人碰了一下,鐺地一聲玻璃脆響,紅酒在杯中蕩開波紋。
“合作愉快。”封言還沒說話,秦晴卻已然是脖子一仰,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那灌下去的模樣,幾乎帶著泄憤的架勢。
直到露台上隻剩下封言一個人,他看著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紅酒杯,這才神色不明地抿了口酒水,笑罵了一句,“臭丫頭,暴殄天物。”
七二的拉斐當礦泉水喝,明天有得她頭疼的時候。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秦晴睜開眼睛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疼得厲害,紅酒的後勁十足,而她忘記了這具身體還不具備十年後的酒量,昨天賭氣的結果,當真是慘不忍睹。
“阿晴,起來了嗎,媽媽做好了早餐,你待會記得起來吃,傷口記住別碰水。”房門外傳來了母親的聲音,伴隨著窸窸窣窣整理東西的動靜。
“媽。”秦晴揉著額頭坐起身,麵容還有些疲倦,打開房門看到圍著兜帽準備出門的母親,便走過去拉著她道:“你別出去擺攤了,我手裏的錢夠咱們開銷,你要是喜歡的話過陣子開個店麵再買賣。”
現在脫離了秦家,她也不用再把錢藏著掖著,便把自己先前的打算給說了。
“開店麵?那可是一大筆……”溫慧蘭聞言愣了愣,還有些想說女兒想得太簡單,可轉念記起她手裏的幾百萬,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怔怔看著女兒好一會兒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都聽你的。”
左右秦晴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上學,吃完早飯後便直接撥打了常彥的電話,讓他在東區找店麵,自己則陪著母親出門去買衣服。
倆人從秦家搬出來,收拾的行禮連半個行李袋都裝不滿,衣服隻有洗得發白的那幾套。秦晴習慣簡單的打扮,卻不想母親寒酸,於是再三勸說之下兩人才到了市中心的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