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秦晴聽著男人惡劣的笑,眉眼紋絲不動。
一旁的趙琴跟常彥卻是看得心驚膽戰,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會真的搞在一起了吧?!
事實無從求證,封言的身影也很消失在市場之外。秦晴跟趙琴耽誤了些功夫,到香滿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鍾。
樓下大廳人聲鼎沸,樓上雅間隔音極好,雕花屏風竹簾處處都投著清幽雅致。
“秦晴,你真不打算賣了啊?”菜還沒上,常彥就已經按耐不住,盯著包裏的紅翡抓心撓肺。
這可是五千萬,五千萬!
趙琴眼角一動,也看向了對麵的少女。
“賣是要賣的,隻不過我有一個新的想法。”彼時秦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搭在竹窗邊緣輕輕敲著,看著香滿樓斜對麵就是一家珠寶首飾店,她轉頭麵對趙琴,“趙叔,我想開一家經營玉石翡翠的店麵,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你要開店!”趙琴吃了一驚,愣愣地看著眼前麵容還很稚嫩的少女,“這做生意可沒那麼簡單,秦小哥,這是你家裏邊的主意嗎?”
他並不了解秦晴的家庭狀況,怕是上次開出的翡翠讓對方家裏人動了開店做大的心思。
“我現在是獨自生活,這是我自己的主意。”秦晴搖頭,並不避諱自己離家的事實,“我需要掙錢養我跟母親。”
聞言,常彥一噎,翻了個白眼望天。某人是忘了手下東區十幾間酒吧跟商鋪上交的保護費了嗎?
趙琴頭回聽到少女的家境,加之這一身傷很有說服力,心下也有幾分同情,“既然你想開,趙叔一定幫你,隻是這一行有規矩,采料不賭,我不能加入。但我手底下有幾個人,前期可以幫你開店打通宣傳,有這塊極品紅翡做噱頭,相信會很容易打開市場的。”
留下紅翡,秦晴一開始也是這種打算。
“那就謝謝趙叔了。”秦晴起身給對方倒了酒,自己以茶代酒幹脆地一飲而盡表了誠意。她其實知道,即便沒有規矩,顧忌著封言,對方也不會跟她合夥。
兩人吃完飯在商業街分道揚鑣,常彥帶著秦晴去看水果店麵,路上不禁好奇道:“秦晴,咱們鬼幫現在形勢穩定,光保護費一年就數值可觀,為什麼還要開玉石店,而且那玩意風險不是很大嗎?”
雖說少女連著開了兩塊好翡翠,但像是胖子那種三百萬花錢買教訓的案例也是比比皆是。
“黑,幫遲早會受到打壓,我們需要一頂保護傘來流通資金,即便到時候要金盆洗手也有後路。”少女一邊漫步在八十年代的灰磚挖牆的街道上,一邊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打算。
上一世她就是吃了黑,幫性質的虧,在接手幫,派後遭到了政,策打壓很是狼狽了一段時間,如今重來一次,她才明白當年封言狡兔三窟的做法。
那時候他操縱著商會,明麵上已經是成功的企業家。
“你……”常彥望著她,張大了嘴,很想知道這麼一個還在校園裏讀書的小女孩怎麼能想得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