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帶走的不止是那群討債混混,還有秦舒玉跟秦晴。

“姐姐,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媽,我再也不敢了,你讓姐姐饒我這一次。”坐在警車後座中間,秦舒玉貼完了秦晴的冷臉,轉頭向母親求助,“媽,我爸剛沒了消息,我在這兒世上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拋下我啊。”

溫慧蘭心裏是既氣又心疼,扭頭看到秦晴冷硬的側臉,終是把頭扭向了窗外。

手心手背都是肉,留下那個人的女兒已然是對秦晴的不公平,現如今還當起了家賊,這讓她再護著就沒心肝了。

警察局每年都會接到這種民事訴訟的糾紛,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般也都是私下協商解決的居多,像是這種報警報得毫不猶豫的也是少見。

“這位大嫂,你看閨女哭得這麼可憐也是一時誤入歧途,帶回家好好教育就算了,怎麼還鬧到這裏?”旁邊女警勸著,看著哭得妝容失色的秦舒玉有些可憐,反而襯得站在一邊的秦晴太過冷酷無情。

“就是啊,你們不是住著小洋樓嗎,那麼有錢就趕緊還債,我們抓著半老徐娘也沒用。”連旁邊討債的人都願意退一步。

然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還丟了一串沉香木手串,一起備案。”秦晴麵無表情,連一絲憐憫都沒有。

“姐!”秦舒玉眼帶淚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長久以來,盡管秦晴多次對秦舒玉放狠話,卻一直都沒有實際行動,甚至在秦富國差點糟蹋她之後也依舊接收了秦舒玉住在家裏。

這讓秦舒玉一直有一種勝利者的錯覺,覺得自己可以毫無限製毫無底線。

可今天她才恍然發現自己錯了,她已然踩到了底線。

“不,我是第一次,之前沒有拿任何東西,木珠不是我拿的。”

一個未成年小姑娘跪在地上孤苦伶仃,犯了再大的錯誤此時也讓人心生憐憫,辦公廳裏好些個警員都覺得秦晴的心太狠。

秦家人被通知到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教唆,沒到門前就開始哭。

“溫慧蘭,你好狠的心,就因為舒玉不是你的親生女生你就這麼對待她,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啊。”老太太哭哭啼啼撲進來,端的是風燭殘年,晚年悲涼。

“媽,不是我不護著她,舒玉這次犯的錯實在是太大了。”溫慧蘭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她竟然要將我賣出去還債。”

秦家一眾人除了秦富民稱病在家,其他人悉數到場,聞言都是一驚。

秦家老爺子反應過來後卻是冷哼說道:“如果不是你讓她寄人籬下,吃不飽穿不暖,她也不會走上這條歪路,一切都是你的責任。現在你要斷老三家的香火,我是決計不會同意的。”

老人家說著,重重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溫慧蘭怵這個公爹,冷不丁嚇了一跳,再抬眼的時候眼前已經立著一道纖細的身影,“要放過她也行,你們替她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