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賭石市場的商家也都會蜂擁而來，像是這種小塊毛料成本低，很少有人會挑選，反正拉回去也都是碰運氣。”趙琴站在圈外連挑選的興致都沒有，視線大多時候都是看向大塊毛料的區域。
像是這種專業人士聚集的場合，小塊毛料隻是添頭，他們這些大的賭石市場老板都是大批掃蕩，主要抓重點。
“那趙叔先去看毛料吧，待會我把要買的記下來告訴你。”秦晴知道他貴賓室的毛料也出自盛會，便也不敢耽擱他的時間，兩人約定了時間彙合，趙琴就直奔大型毛料了。
秦卿又選了幾塊品相好的，最後又弄了一小堆垮石掩人耳目，交了錢後才去了大型毛料區。一如既往地，她徑直穿過價格高昂的半賭形毛料，目標在全賭。
隻是剛路過就聽到了有人爭吵聲，其中一方還是趙琴的聲音。
“趙琴，你還沒離開這一行呢，我還以為前年你在京城賭垮被趕出來之後就應該破產跳樓了，沒想到你生命力這麼頑強。”
“康寶恩，你少得意，隻要你在一天我就不會倒，當年要不是你設局害我，我也不會那麼慘。”
秦晴擠進人群的時候，正好就看見趙琴正對一個中年男人怒目而視，對方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眉眼狹長帶著傲慢，正吊著眼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商場如戰場，你自己沒心眼怪得了誰，那塊玉石是你自己一開始就說好的。”
賭石一行一刀富一刀窮，圍觀的人也覺得男人說得有道理。
趙琴卻是氣得眼眶發紅，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趙叔，消消氣。”秦晴走過來幫他順氣。
康寶恩覷了她一眼，隨便不屑撇嘴，“喲，現在雇不起人，都用上童工了。趙琴，你現在還有能力跟我一較高下嗎，別再來一次連老本都掉了。”
秦晴其實不想管其他人的恩怨，當下也隻是涼涼抬著眼皮道：“大路朝天，我們交了入場券就有進來的資格，輸贏憑的是本事。”
言下之意，便是你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康寶恩嘲諷了一句，末了擺了擺手道：“今天我就放你們一馬，畢竟我還有大筆的買賣要談。哦，對了，趙琴，你家的禦用鑒定師跟我了，哈哈哈……”
趙琴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情緒在看到康寶恩身後的男人時，變得越發激動，目光死死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良久才收了回來。
“趙叔，這就是你不想來B市的原因？”秦晴猜到了點什麼。早前她提起賭石盛會的時候，趙琴便是麵色古怪，想來就是怕遇見康寶恩。
“是啊，我現在在圈子裏就是個破落戶。”趙琴抹了把臉，露出了苦笑，“我跟康寶恩原本是好兄弟，康家跟趙家都開了珠寶公司，後來在緬甸公盤，我的鑒定師看好一塊毛料，跟康寶恩一起慫恿我用高價買下，我一下賠本了八千多萬。公司沒了，在京城也待不下去，要不是遇到封少資助我東山再起，恐怕我也活不下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當時是康寶恩買通了鑒定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