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三更半夜誰吵老子?”虎哥翻了個身,露出半邊身體的紋身跟凶狠的麵容。
睡在身邊的女人被抓醒,替他拿了手機,柔柔遞了過去,“是店裏那邊。”
虎哥迷迷糊糊間聽到是KTV那邊,登時就皺了眉頭,抓了電話語氣有些不好,“怎麼樣,那邊說什麼時候能開業,還有,把搞事情的人給我找出來,敲斷他的腿。”
這件事情還得從兩天前說起,也不知道是誰不要命舉,報了Ktv,還招來條子封場。那家KTV現在是他手頭上最掙錢的場子,剛好撞上槍被偷的事情,他一直交給手底下人去處理,一時也沒管。
反正上麵關係是好早疏通好的,想必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再打聲招呼就是了。
另外,就是揪出搞鬼的人……
他滿腹陰鬱地想著,卻聽到那頭沉默了一下,繼而聲線有些不穩地道:“虎哥,上麵說了,場子不給開。”
什麼?
“你沒明說這是我的場子嗎?”虎哥已然是心生不耐,覺得底下人都是酒囊飯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可是,“說,說了,可是上麵也沒辦法,虎哥,咱們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廢物。”虎哥罵了一句,眯著眼睛,手裏還摸著情人的柔軟,渾不在意道:“在B市我就是天,我就是皇帝,誰還能搞我。這事兒等我睡醒了去說,那幫老家夥肯定是又想抬價了。”
虎哥幹脆地掛了電話,隻以為是自家手下辦事不給力,絲毫不覺得在B市內還有人不給他麵子。
電話掛了一分鍾,虎哥興致勃勃還想著再來一夜春宵,然而還沒行動就又被一通電話給打斷了。
“媽的。”他氣得抓過手機就要掛斷,冷不防卻看見來電顯示,心裏猛地一緊,是運沙線那邊的。
這幾年他一直蟄伏在碼頭運沙,幹著外人看不上的髒話累活,暗地裏把控著船隻進出,實行自己的計劃。眼見著實力日益壯大,到了能統一B市的時候,卻鬧出了槍,支丟失的事情,最近他為了這件事情沒少發火。
現在大半夜看到電話,心裏有些不安,定了定神按下了接聽鍵。
那頭是嘩啦啦一片潮水跟風聲,背景還很是吵雜。
“虎哥,不好了,咱們的槍剛才又丟了一批,貨被翻了。”
“什麼?”在手底下人急促的聲線裏,床上的虎哥霍地直起身,麵色陰沉,“是不是東子幹的?”
“不是,有好幾個人。”那頭的聲音幾近惶恐。他們這個買賣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現在要是暴露,那大家都得死。
幾個人?虎哥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翻身下床穿起了衣服,“先別大驚小怪,看看是不是附近其他堂口幹的。”
這種規模的偷盜,很有可能是普通人,也有可能是其他地盤上的人發現了端倪。
現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氣,不要慌。
媽的,最近真是撞了邪,事事不順。
虎哥一邊憤憤想著一邊走向大門口,隻是剛靠近門邊,身前的大門卻是砰地被人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