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綿手一抖。
“不是，我是來告訴你，關於秦青的秘密的。”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當即就引起了全場的靜默。
實在是秦青的名字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如雷貫耳了。
周澤站定了腳步，轉頭打量著麵前的女生，語氣聽不出情緒的平淡，“說。”
“我知道他……他的秘密。”陸綿綿狠狠咽了咽口水，抱緊手裏的練習冊翻開，亮出裏邊一片空白的書頁，聲音細不可聞，“他是城建那邊轉來的，之前成績並不好，所以他能來赤城並不是靠自己考上的。而，而且，他跟梁文凱是早就認識的。”
話音剛落，場麵寂靜了兩秒，隨即就有人跳出來大罵秦晴。
“那小子真損，自己學習不好還擺出一副學霸樣，還要逼著我們學習。”
“早知道他是空心竹子，沒真材實料的，我們就找他做題了啊。”
……
一群擁有黃岡真題的少年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周澤卻是一眼就看到練習冊封麵上秦青的名字，首先就對偷拿別人東西的行徑很是不恥，於是口氣也不好，“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啊？陸綿綿一愣，傻傻抬頭看他，在對方逼人的目光中心虛地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我知道，他想要助學金，想要跟梁文凱他們一樣出國，可這對辛辛苦苦讀書的學生不公平。我，我也是聽說，最近他欺負了周澤同學……”
餘下的話，不言而喻。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渣們自然是群情激奮，恨不得現在就去討伐秦晴。
隻有周澤依舊揣著兜站在原地，神色不明，半晌，他才嗤笑出聲，“練習冊拿來的還哪去，赤城沒有養小偷的慣例。”
說著，他扭頭轉身就要走。
陸綿綿一怔，急忙就要解釋，“我不是，不是偷，這是證據，他上課從來都沒有好好完成功……”
“所以呢？”周澤突然打斷她的話。
所以……陸綿綿張了張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在她的設想裏，現在周澤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然後浩浩蕩蕩領著一班人去找秦晴算賬了嗎？
然而，逆光站著的少年瀟灑不羈，眉眼籠著一層陰霾，“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借刀殺人，利用我幫你除掉秦青，不是嗎？”
他的語氣低沉，帶著難言的晦澀跟氣勢，震得陸綿綿手裏的書啪嗒一聲就掉到了地上，“不，我，我……”
她心慌意亂還沒想好說辭，可臉上那被人戳破心事後的心虛卻已經無所遁形。
“相比起秦青那種堂堂正正站出來比試的，你們這些自命清高又想巴望著獎學金的人更讓人倒胃口。”周澤睥睨的眼神裏滿是不屑，“你不過就是以為，我們學習不好所以腦子笨，好糊弄而已。但是學霸同學，你看不起的我們這些富二代，卻是你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少年的身影出了樓梯口，身影被豔陽籠罩住，走得無比沉穩跟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