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文凱不避嫌,主動站出來說道:“主任,我想這件事情不能輕易下決定。秦青平時成績很好,品行也端正,在班級裏跟這位陸同學並沒有交集。”
“就是啊。”周澤揣著口袋上前,有些混不吝地掃了陸綿綿一眼,撇嘴道:“秦青想要的話什麼對象沒有,幹嘛非得要這樣的。”
濱海山道一戰,多少女生圍上去獻殷勤秦晴都無動於衷,陸綿綿這種長相普通,性格懦弱的,一看就不是她的菜。
隻是旁人不知道內情,便覺得這是明晃晃在偏幫,教務處主任再給大少爺麵子也是臉色陰沉。
“現場沒有第二個人,那秦青不是要非禮,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綿綿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抬頭就朝著門口兩個少年哭喊,“你們還有沒有良心,為什麼要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事情是我願意碰到的嗎,我幹嘛要冤枉他來毀了自己的清白。”
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情真意切,切中人的同情心。
這個年代雖說不是舊社會被看了下肩膀就得以身相許,可女孩的貞潔還是超乎尋常地重要,所以教導主任才會一開口就要開除秦晴。
“老師,我覺得還是要再查……”
梁文凱轉向江雲,試圖讓她站出來拖延時間,然而不等江雲開口,陸綿綿便是激動地哭嚎了起來。
“你們是要逼死我們這些窮人嗎,我知道你們跟秦青關係好,但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們還要顛倒黑白,我也沒臉再見爸媽,你們幹脆讓我去死算了。”
說著,她掙開幾個女生,一頭紮向了雜物堆上一塊廢棄的鐵板。
“誒,別!”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一時間也都沒反應過來,教導主任跟江雲嚇得麵色發青。
要是在這裏鬧出人命,他們的工作就難保了。
眼見這出事故就要升級,突然從斜道裏衝出來一個人影,反手一撈把陸綿綿擋住,隨後反向將人甩到了地上。
“鬧完了嗎?”清冷至極的聲音在倉庫裏淡淡響起,佇立在昏暗光線裏的秦晴看不清神色。
可她說出的話卻立刻引發了屋內屋外更多人的討伐。
“秦青,你做出這種齷齪事情現在還在那裏趾高氣昂,是真把學校當成你家開的,你能說了算是嗎?我告訴你,就你對陸綿綿犯下的罪行,給她磕頭謝罪人家都未必接受。”教務處主任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一邊伸手去扶人,一邊瞪著眼前囂張不可一世的少年。
不料,對麵指責,秦晴連一點羞愧都沒有,還反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給她磕頭謝罪?”
“你!”教務處主任氣結,咬著牙覺得自己在學校這麼多年就沒碰到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學生。
“剛才隻是你們一方說辭陳訴的時間,現在也該輪到我了。”秦晴居高臨下看著麵前的女生,嘴角弧度越發冰冷。
既是別人找死,那她也不用客氣了。
聞言,倉庫內外除了一班跟八班的人都發出了不屑的咒罵,好似在說事到臨頭,她還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