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跟姓黃的見麵都是在秘密包廂,除了工作人員不會有人知道,可這些照片跟行蹤又他媽是怎麼回事?
他心下急轉,立刻做出了應對的舉措,氣憤地嗬斥道:“你別信口雌黃,知道跟蹤我是什麼後果嗎,別以為你年紀小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想轉移話題,秦晴卻不讓他如願。
“說起為所欲為,誰都比不上您。”她拿出一張白紙黑字,上麵密密麻麻羅列了一長串的金額跟流水賬單,“你不僅在當初的項目上收了黃老板的錢,還從其他工程裏謀取私利,監守自盜,這次夥同黃老板拖延工程進度,更是為了拖何局下馬。”
“你胡說!”陳衝一聲暴喝打斷,頗有些氣急敗壞地亂了陣腳,“秦晴,我知道你針對我,但是你在何局麵前挑撥關係,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秦晴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麵上的笑越濃,眼底卻越發冷冽,“好啊,隻要我出事,我手裏這份賬單就會交上去。”
“你!”陳衝心下一慌,出手便要去奪,被秦晴一個反手甩在了椅子上。
“陳副/局,你不妨再仔細想想。”秦晴揚了揚手裏的賬單,垂眸嗤著笑。
陳衝一噎,像是隻落敗的公雞一樣終於重重垂下了頭,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想起來了,他在和平街五十號。”
和平街五十號。
秦晴準備親自會一會這個黃老板,所以出了何家便帶著古柔跟一些鬼幫的好手前往目的地。
五十號樓前門窗緊閉,門口落葉疊了好幾層,看起來已經許久無人居住,她們一行人找過來的時候,連左右鄰居的都不知道這裏麵住著人。
“你們先去開路。”在距離門口一米開外,古柔伸手攔住了秦晴。
“怎麼了?”秦晴回頭看她神情凝重。
古柔搖了搖頭,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聞見血腥味了。”
對於常年從事解剖的人來說,這種氣味即便散出來一點都能聞見。而她的鼻子告訴她,裏邊的場麵,恐怕不樂觀。
秦晴的心隨著她的話沉了沉,摸向後腰,抽出了一把手槍,隨後跟古柔打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敞開的大門。
“老大,人在客廳,死了。”先行進行搜查的成員折返回來彙報,臉色很不好看,“牆上還留了字。”
字?
秦晴皺了皺眉,視線已經落到客廳,地板上的男人麵朝下,身下一灘血接近半凝固,而牆壁上還有一大片用鮮血寫成的大字。
‘秦晴,是你逼死了我。’
“快走,有人故意針對你。”古柔隻停頓了一秒,然後就抓著她的手往外走,“我讓人護著你走。”
“古柔,你等等。”秦晴愣了一下,張嘴剛要說話,便聽到外麵響起了警笛聲。
樓前被圍起來的速度快得讓人措手不及,所有鬼幫成員幾乎都沒走出去。
古柔冷著臉抽出雕刻刀,下一瞬就被秦晴按住了手。
“你不能出去!”
“古柔,待會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他們針對的是我,一切交給我處理,你去找何局跟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