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刃為主人破開障礙是必須的。
空氣陡然陷入一陣沉默，直到牙間嚐到了血腥味，封言才鬆開她，看著少女冷靜而從容的麵龐，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
“嗬嗬，有時候真希望你能笨一點，傻傻也挺可愛的。”他撥開少女厚重的劉海，描摹著她過分精致白皙的五官，卻覺得那一雙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眼睛格外紮眼。
秦晴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笨女人無法為封先生開路，讓您失望了。”
“是啊，是挺失望的。”封言歎了口氣，似真似假道，慢慢轉身作勢要走回桌邊。
驟然離開的溫度帶來一絲寒涼，也讓秦晴的心微微受到了刺痛，她眨了一下眼睛，將那絲感覺壓下去，結果一抬頭就乍見人影去而複返，一股大力虜獲了她的腰身，拉著她拽離牆壁，撞進一個精壯的胸膛，隨即而來的便是略帶微涼的一雙唇傾軋而下……
“唔。”秦晴短暫怔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抬手要反抗之際，腰後的大手已經禁錮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強悍而霸道的口勿鋪天蓋地湧來。
男人口中熟悉的薄荷香刺激著神經，秦晴記起無數個深夜裏，兩人在皇庭幽會，無論是身上染著血還是硝煙，對方總會用一身淡淡的薄荷味覆蓋住所有，侵占她全部的呼吸。
就連大戰前夕，他依舊是這般霸道而熱烈地吻著她，似是至死方休。
然後便是永別。
“丫頭，我想過了，與其讓你在外邊無法無天，隨時有可能給其他人惦記著，把你跟我捆綁在一起，是最好的方式。”氣息稍離，封言依舊禁錮著她，強迫著她抬眸，眼底是清晰的占有穀欠，“就算你是狼，也隻能是我的狼。就算你是一把刀，也隻能是我能碰的刀。”
看著懷裏少女被口勿得眼中水霧迷蒙，封言輕笑了一聲，俯身舔了一下她耳尖的傷口，“你說得對，笨女人在我身邊活不過一天，所以你最合適，就算我不來，你也能對付劉矮子。丫頭，這是你先開始的局，不答應也得答應。”
秦晴短暫缺氧的大腦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平行的視線看著男人肩膀上的兩杠一星，一時間心緒複雜難言。
這個男人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占有穀欠都是出乎意料的強悍，而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她心心念念想著舊情複燃，幫他開拓事業，可卻將他推離了身邊。
現在，在她宣布放棄，隻償還一條命的時候，這人又跑回來說要在一起。
就像是一條無形的線，兜兜轉轉終究還是讓他們遇到。
她輕輕閉了閉眼，由衷問出了心底的話，“封言，你是真的信任我嗎？”
在確認喜歡之前，對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是信任。
封言一怔，垂眸望進她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裏，懶散的語調第一次有了認真的味道，“丫頭，戰場如果有一把槍，我會讓給你。”
作為依靠著子彈而活的人來說，這一把槍無異於生命的重量。
這就是他做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