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周澤愣了下,眼見著人就要走出大門,鬼使神差地就喊了一句,“你要不要去京城玩?”
以前他雖然喜歡跟少女在一塊,但總覺得她跟梁文凱他們更加親密,心底就算再渴望也會克製住自己,擺出自己的少爺架子。
但經過這一次之後,他終於知道秦晴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高興之餘更加不舍這樣分別。
他這一問,周家人那邊又不禁變了變臉色。
隻不過沒等他們阻止,就見著秦晴擺了擺手,“不了,我還有事做,開學見。”
至此,背影完全消失在了門外。
周澤頹唐地沒了笑臉,回頭陰沉沉地對叔伯們說道:“不是人人接近周家都是不懷好意,叔伯們要是每次都這樣,以後就讓我孤獨終老算了。”
周家男人們被小霸王一頓削,頓時麵上無光,但也不得不尷尬於自己作為大人的卑劣心思。
“我們也隻是擔心,你交了壞朋友。”跟他關係親近的周家二叔摸了摸鼻子,想起少女臨走前頭也不回的模樣,又不禁笑道:“不過你這朋友,還挺酷的。”
何止酷,簡直比女兵還要鏗鏘上三分,難以想象在一個這樣的年紀裏,少女就能有如此沉穩淡然的氣場。
要是真的以誠相待,那對周澤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周家大人的想法,周澤當然不得而知,當天下午他就被老爺子一通電話轉回了四九城,而秦晴也依照計劃跟胡一兵分道揚鑣,在S市市中心的一間酒吧做了常客。
封言也暫時留在當地,美其名曰追擊老黑同夥,實際上……
“喝一杯?”
男人穿著往常那身最喜歡的寶藍色絲質襯衫,鬆散的扣子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配著那張臉躺在潔白的大床上稱得上是活色生香。
當然,如果對方不是不請自來,躺在她的床上,再次欣賞她裹著浴巾出來的樣子,秦晴會覺得更加賞心悅目一點。
“能擅自開鎖,登堂入室,耍流氓耍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我也是少見。”她用毛巾擦著頭發,對於門口那堆被銷毀的破銅爛鐵看也不看一眼。
這個月以來,他們住在同一間酒店,雖說是兩間房,可某位藝高人混蛋的封二少卻是不分白天黑夜都要睡她的房間,無論換多少門卡,設置多少障礙都擋不住這人無恥的嘴臉。
“這次,我跟前台拿了房卡。”在她拿衣服的時候,男人無聲從背後貼了上來,“我跟她說,我們是夫妻,鬧矛盾了。”
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伴隨著溫熱的氣息吹進耳廓,“以後,你換多少房間,都有人給我送房卡。”
秦晴手下的動作一頓,反手就一拳把人推開半米遠,咬著牙冷氣森然道:“封長/官沒事做就回京城多殺幾個妖怪,我這裏沒什麼你好惦記的。”
她覺得再跟對方同處一室下去,別說等到十八歲了,分分鍾都有可能被撕成片吞進肚子裏。
“你認為不跟我交代清楚,天天去酒吧等誰,我會走嗎?”封言手裏還端著酒杯,單手把她困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