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浪潮迅速淹沒了拳館裏的其他聲音，所有人都盯著台上的少年，眼底盡是一片崇拜的狂熱。
至於韓永兵，早就沒人記得他了。
“呂爺，好消息，這一場已經把半個月的損失補回來了，現在秦青跟管虎的賭盤已經超出之前的記錄，您看是不是給安排一下。”主辦的裁判喜笑顏開地走上貴賓席報告賬目，最近接連失利，他們也經常挨批，今天的好消息讓他簡直像是看到了救星跟財神爺。
要不是這人是呂天舒帶來的，他當場就想砸錢把人留下來。
呂天舒這些天以來，就屬今天心情最舒坦，於是看擂台上的少年也越發順眼，不過想到事先說好的約定，他也沒立刻點頭，“這事兒我會處理，先把賭盤壓下去，這錢以後再賺。”
反正也跑不了。
“是，呂爺。”裁判不敢有異議，領了命就趕緊過去宣布比賽結果，順帶把獎金一並交接，這才把人恭恭敬敬送走。
右邊的通道裏，管虎看著少年的身影走進，分明剛剛比賽過一場，可她一身白衣無華，依舊是神清氣爽，連半點汗都沒有。
“你……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管虎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眉宇間卻是忍不住升起了一抹擔憂，“現在，呂天舒更加不會放人了。”
原先他隻是想給管虎一個教訓，如今發現了秦晴的本事，意識到少年的利用價值，根本不可能會放手。
“我猜到了。”秦晴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聞言神色也很是平靜，在更衣室把戰袍掛回去之後，她還有閑心關心道：“現在，想好你是要帶家人離開，還是當我的同伴了嗎？”
管虎跟在她身後七拐八拐出了地下，看著她依舊羸弱到看似不堪一擊的肩膀，眼神中變幻莫測，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兩人走出門口，遠遠看到停靠在路邊明顯是在等待他們的車輛，秦晴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還不能放下戒心，現在想不出答案可以不著急回答，待會呂天舒那裏，我會應付。”
此時午夜街邊的霓虹燈閃爍不停，打在少年稚嫩的臉上籠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分明是不諳世事的年紀，甚至比自己的妹妹還要小兩歲，可被那一雙琉璃般晶瑩剔透的眼睛看著，管虎便覺得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對方，心頭更像是被羽毛拂過，留下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
他不是十六七歲沒談過感情的小年輕，當下心頭一驚，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尷尬用咳嗽掩飾道：“我的命好歹是你救的，沒有找到脫險的辦法前，我不會先離開的。”
說完，也不管少年的回應，大步朝著汽車走去。
身後，秦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略顯匆忙的步伐，“奇怪。”
這一天晚上，呂天舒一反之前的態度，熱情地招呼他們去天上人間消費，包廂裏一溜的美女隨便他們挑，桌上原本裝酒水的托盤裏此時堆放著一遝一遝的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