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吧，我不差這點錢，即便沒有十萬塊，他也不會放我走，不是嗎？”秦晴沒有伸手接回去的意思，這讓管虎平白無故收了好意，心裏卻很別扭。
少年對他的慷慨跟大方，既不是施舍也不像是別有所求，這種看不透摸不著著實讓他急躁。
“可是接下來你能怎麼辦，不過是跟我一樣，一輩子為他賣命而已。”
賣命？秦晴想起上回救古鬆莫，封言就敲詐了對方一批價值數千萬的貨，想來讓她賣命的人都必須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我們還有第二個選擇。”她拉回思緒，意有所指道。
“什麼選擇？”管虎皺起了眉頭，如果有的話，他也不會連著一個月上擂台拚生死了。
秦晴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夜色裏透著朦朧的美，帶著點柔和的嫵媚，惹得管虎又是一陣心馳動蕩，連忙扭開了頭。
然後他才聽到少年清冽悅耳的聲音。
“你想不出是因為你局限在一個框架裏，這個框架就是呂天舒在S市隻手遮天。可是，如果這天換主人了呢？”
什麼。
管虎心神一震，連呼吸都錯了一拍，“你是什麼意思？”
秦晴沒有給他任何緩衝，直接戳破了他的僥幸，“不除掉呂天舒，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辦法活著離開了。”
這是擺在眼下最為清楚殘酷的現實。
沒有去看管虎震驚莫名的神色，少年清俊的身影依舊往著前方筆直的大道走，“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要你幫忙，我相信你不出賣我，事成之後，你就自由了。”
瘋了。
這是管虎對少年這番驚世駭俗言論的第一個想法，而後他更加莫名地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竟是有些衝動，竟是有些相信少年能辦到。
他站在路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回了家，妹妹問他袋子裏的錢是怎麼回事，他才仿佛覺得燙了手一樣起身回了房。
深夜，秦晴吩咐常彥放出消息，設立高額賭局吸引更多的人來參加比賽。
“為什麼不直接調人過來打，你這樣太冒險了，老大，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常彥不讚同這個以身犯險的做法。
秦晴卻是搖頭，“S市地形特殊，呂天舒在這邊經營的相當於家族勢力，且多數是隱藏在地下，我們派人過來很容易羊入虎口，也摸不著門路。最好的辦法是打入他們內部，取得呂天舒的信任。至於比賽，我心裏有數。”
她之所以敢誇下海口，把自己放上擂台，是因為她今天在跟韓永兵對戰的時候已經成功摸到了用靈氣化成攻擊力的訣竅。
現在別說是捏碎杯子，隻要心口被她觸碰到，瞬間加大靈氣輸送，隔空爆裂心髒都是易如反掌。
當然，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暫時還是借用大力的名頭，但這已經足夠她在擂台上應付強大的對手。
“那管虎呢，他想置身事外，起碼弄死呂天舒得他動手。”古柔皺眉問她，對於秦晴這段時間對管虎的在乎，她心裏已經生出了不滿。
“嗬嗬，殺人而已，不在乎用誰的刀，我答應過給他自由。”秦晴拍了拍古柔的手，回答得很是雲淡風輕。
但也隻有她知道，她做這一切，就是要避免管虎去殺呂天舒。